“最后一个环节,请我们的新郎亲吻新娘…时长不得少于十分钟…”

苏药立刻瞪圆了眼珠,“什么,十分钟?”秦衍却相当满意的眯起眼眸,嘴角挂着得意的弧度,朝她贴过來,“还等什么?他们想整我们,我们就给他们演示一下,什么是世纪之吻。”

话音未落,他的薄唇已经覆了上來,一开始苏药还涨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可脑海中渐渐闪过自己与秦衍这十一年里的分分合合,不觉心底涌起一股热流,眼角便滑下两行清泪,渐渐沉沦其中。

华逸飞坐在台下,眸光渐渐从秦衍与苏药身上移开,还是不受控制的追踪到那抹娇俏的粉色身影。

她似乎瘦了很多,裹胸小礼服露出她瘦削的锁骨,却愈发显得性感迷人,几个月不见,她似乎变得更加沉静,多了几分妩媚,少了几分稚嫩。

可一想到当初她竟然玩弄自己于鼓掌之间,他就恨得咬牙切齿,他唯一的一次认真,却偏偏就折在他手上,这让他怎么甘心?

可能是因为苏药与秦衍吻得过于缠绵、投入,她的脸蛋渐渐升起两团红霞,连眼眸也悄悄闪躲开來,恰好对上华逸飞那双冰潭,心房不觉一颤,眸光快速的闪开,心脏如同被人剜了一刀,立刻血流如注。

再回过去时,他竟然已经搂住了身旁的景方怡,旁若无人的咬着她的耳朵,逗得景方怡咯咯直笑,他总是能用最简单的方式,轻而易举的将她伤得体无完肤,田甜静静的坐在那里,耳边的欢呼声、口哨声全都化作一片轰鸣声。

她坐在那里,只觉自己身体都僵硬的不能动弹,只能茫然的盯着正前方,眼前华逸飞的种种,渐渐让她痛到麻痹。

也许,总有一天,她的心就会变成铁石心肠了吧。

华逸飞却觉得越來越气,无论他在她面前做什么,和景方怡做出什么亲昵的举止,都无法让对面的她有任何反应,他甚至开始有些急躁,眼睛不停的扫向田甜。

“逸飞,你这是怎么了?”景方怡不是何时又贴上來,完全不惧怕不远处狗仔的闪光灯闪烁,华逸飞却有些嫌恶的抽出胳膊,“沒什么,你还是小心点,这里不少狗仔的,明天要是出來什么绯闻,老爷子又要把我叫回家训斥了。”

“噗…原來你心烦的就是这事啊?逸飞,你别怕,到时候你把我领回家,不就得了?难道你爸爸还反对你真的谈恋爱吗?”

景方怡用修长的手指掩住娇艳欲滴的红唇,轻声嗤笑,心里却是打着如意算盘,这华逸飞的父亲可是省里高官,如今听说又高升到首都,母亲更是某大型集团的董事长,外公更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要是能嫁进华家,她今后即便不在演艺圈混,也能衣食无忧、高床软枕了。

华逸飞朗眉微微一蹙,“怎么?你很想去见见我爸?”

景方怡敏锐的观察到华逸飞的不爽,立刻摇头道,“怎么可能?只是看你刚才忧心忡忡的,我这不是替你分忧解难吗…怎么,今天这么不开心?”

此刻田甜身旁不知何时坐了一个男人,华逸飞更加沒心思理会景方怡的问題,一双桃花眼微微一眯,只是一个劲的盯着远处那抹粉色身影的动静。

只见那男人和田甜不知说了什么,似乎是在搭讪,田甜便转过头,看向那男人,嘴角竟翘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田小姐,我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身旁突然多了一个男人,田甜晃过心神,扭过头看去,竟然是黄奕,在新西兰时,他们当然早已认识,只是黄奕一直对她很礼貌,倒是让她有点不好意思。

“黄先生,你别客气,要我帮什么忙?你说……”

“其实很简单,一会儿我要去推蛋糕出來,你來帮我如何,你这么漂亮,效果一定比我好得多。”

“好啊…沒问題。”她怯生生的起身,一口就答应下來,黄奕这辈子还沒对哪个女孩子有过好感,可偏偏对这个闷不吭声的女孩有种莫名的心动。

田甜跟着黄奕來到一间休息室,沒想到偌大的五层蛋糕就放在这里,蛋糕师傅甚至还在认真的裱着奶油花,造型精致得让人心房微微一颤。

“哇…这蛋糕真的好美…”田甜的阴霾瞬间都被这蛋糕扫走,眸子亮的能照亮整个世界。

黄奕不觉看痴了几秒,喃喃自语道,“这蛋糕再美,也沒有你美啊…”

“啊?黄先生,你说什么?”田甜只注意蛋糕师傅在裱花,却沒有听清黄奕在说什么,不禁抬起星眸,看向黄奕,潋滟的眸光射过來,却让黄奕的脸上染上一层红润。

“呃……沒什么…我只是在问,师傅……你准备好了吗?”

蛋糕师恰好挤完最后一朵奶油花,才松了一口气,“嗯…奕少,都弄好了。”

华逸飞的目光焦灼的停留在对面那张空椅子上,她……竟然跟着那个男人走了,貌似还在朝那个男人笑,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还要风骚…

时间一分一秒的划过,田甜却始终沒有回來,华逸飞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烦躁,噌的一下就站起身來。

景方怡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逸飞,你这是怎么了?要去哪?”

可华逸飞根本不理会景方怡,径直就朝田甜消失的方向走去。

“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