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田甜的神智变得越來越恍惚,整个人都陷入混乱,她分不清现在是黑夜还是白天,更搞不清楚,她是不是只是做了一场梦,华逸飞,这个名字,是真真正正出现过在她生命中吗?

海伦娜好容易才将她劝了回去,一脸忧心忡忡的去找老管家商量。

田甜回到房间,她茫然无措的和衣倒在床上,眼泪又一次淌下來,染湿了枕巾。

“妈妈,我真的好痛苦,你在吗?在天国能听到我的呼唤吗?我好想你…为什么你不能回來看看我?还是……我应该去天国看看你?”

泪水不知何时渐渐干涸,又重新湿濡,她只觉眼皮重得像压了一块千金重的巨石。

田甜颓然的闭上双眸,大脑渐渐失去意识。

“哈哈,这女娃的身材可真不错…尼米娅,这次哥哥可要好好谢谢你…”

“哼…哥哥不用谢我,这臭**竟然敢勾引我的男朋友…我今天就让她知道知道,这就是撬人墙角的下场…”

“放心…尼米娅,有哥哥们在,保证让你报仇雪恨…沒想到这么清纯的小妞,竟然这么骚?好,哥几个,今晚咱们就好好享用这曼妙的身子…让她为自己做过的事后悔…”

“大哥,让我先來吧…这妹子的皮可真嫩啊…都能掐出水來…”

“不…不要來碰我…”她痛苦的挣扎,绝望的看着这帮无耻之徒,一个个欺辱着她的身体,而那个曾经所谓的“闺蜜”尼米娅竟然就伫立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还噙着森冷的笑意。

“你非要我挑明吗?在我面前装的跟纯情少女似的,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根本不是处…”

“不过是上了一回床,别他妈的,装的跟贞洁烈女似的,既然你还有个备用轮胎,不如找他去哭诉…告诉你,老子不稀罕…”

好疼,为什么在梦里,心脏也如同龟裂开來,一片片碎落?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从未认识过这个人…华逸飞,你真的好恨…

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的脸早已泪痕斑驳。

田甜绝望的看向天花板,却怎么也辗转难眠,疼,找不到尽头的疼…

桌子上还放着一把水果刀,昨晚是海伦娜忘在这里的,月光妖娆迷人,照在这刀锋上,却说不出的冷冽瘆人。

她忽的拿起水果刀,看着那冰冷的刀锋发呆。也许,只要一刀下去,她就可以一了百了了,妈妈也可以在天国等她。

刀子就那么轻轻划过手腕,划过的伤口顿时涌出一小团腥红的液体,显得触目惊心。

她看着那不停涌出的液体,竟然沒有一丝痛楚,反而有种解脱的快 感。

眼皮好沉,妈妈,你会等我吧?一定要等我?

她终于缓缓闭上双眸,嘴角噙起一丝微笑。

此刻,田氏企业正如火如荼的商演着惨烈的商战,田慕辰紧张的盯着屏幕上海外市场的期指价格。

“慕辰,你这样冒的风险实在太大了,不如,我们赶紧放了吧…”身边的合伙人丰泽一郎,不由也捏一把冷汗,这股票期指每变化一次,都足以让他们倾家荡产。

“不行…一郎,相信我,我们必须堵上一把,现在那个姓黄的已经封杀了我们所有的出路,我们资金链已经断裂,银行也不肯给我们贷款,如果再搞不到钱,我们就会破产的…你难道想让你的妻儿和你一起过负债累累、穷困潦倒的日子吗?”

田慕辰的眸光紧紧锁住屏幕,大脑却在一遍遍紧张的运算,不会有错的,今天,这支股指一定还会再升二十点的,这样,他们就有可能以大博小,买空卖空,将公司所需要的资金都挣回來了…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

丰泽一郎无力的坐了下去,眸子里却愈加坚定起來,他攥紧拳头说道,“好吧…既然如此,你就搏吧…反正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不如听你的,死马当活马医…”

此刻,田慕辰的手机却有一次响起,现在已经是深夜,到底是谁这么无聊?他根本沒有心思接听电话,一把将手机扔到角落里,任由它独自发出凄凉的蜂鸣。

许久过后,手机终于不再嗡嗡作响,可他办公桌上的电话又开始叮铃叮铃的狂响起來,真是让人抓狂。

田慕辰倏地抓起电话,就是急躁的一吼,“喂…”

“老爷……小姐她……小姐她……”

他听出对方正是家中的老管家,可一贯沉稳的老人这次竟带着浓浓的哭腔,让田慕辰的心脏不由一缩,“比勒,你先别着急,慢慢说,小姐她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