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甯感叹,她明明是毒医,怎么就以讹传讹成了神医?她表示很无奈,真的不想抢她师父的威名。

想到木云海,墨青甯问身边并肩而行的昌平长公主,“父皇的病都是由谁来诊治的?”

她记得一个月前木云海和木染生已经抵达京都,之前还书信给她说老皇帝的病有所好转,可后来,她又一次与师父师兄失去联系了。

墨青甯想了想,自从她在北疆与慕迟影赌了一把后,她就再也没有了木云海和木染生的踪迹,活像变成泡沫消失在这个世间。

昌平抬手摘下眼前花开正好的红色的花朵,想了想说:“是刘御医,他是宫里资深最老的御医,就连父皇临终前,也是让刘御医留在身边。”

墨青甯哦了一声,眸光微闪,随后问:“难道闻名天下的木神医不曾来皇宫给父皇看病?”

昌平侧头看向墨青甯,见她一脸木然,想了想说:“一个月前是来过,父皇的病情也好多了,木神医一走,父皇突然再次重病,可木神医已经消失无踪……”

墨青甯皱了皱眉,她知道木云海一直有秘密,可这样神出鬼没的,她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问清楚。

墨青甯的双眸黯然一瞬,低头沉吟一会道:“可以带我去见见父皇的遗体吗?”

或许看到老皇帝的尸体,一切的谜底都能揭晓,她相信木云海的医术,他治愈的人就没有复发的情况,老皇帝的病情复发似乎透着诡异。

昌平是个爽快的人,立即点点头,“好,父皇的遗体已经移到天台,等新皇登基上天台祈福后,父皇的遗体就会被送进皇陵。我们现在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墨青甯点点头,两人朝着天台的方向而去,所谓的天台,就是一个很高的祭台,足有上百个阶梯,墨青甯站着下面往上面看去,只觉头晕眼花,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殿里,墨云宝与玄天麒并肩而站,双手负在身后,两人姿势一模一样,周身散发着冷气场,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傲姿态。

玄天夜站在两人面前歪着头,挥手打招呼道:“云宝,有没有想你夜皇叔啊?”

墨云宝点点头,依旧绷着一张小脸,玄天夜抽了抽嘴角,弯腰凑近墨云宝耳边问:“小云宝,你这是怎么了?”

这两父子都冷着一张脸,与大殿里兴奋的等着皇后来宣遗旨的众皇子形成鲜明的对比,难道他们知道谁会继承皇位?

墨云宝道:“皇爷爷过世了,我心里难过,所有就用这样的方式纪念他!”

玄天夜无语,摸了摸鼻子,他的脸上是不是没有什么悲伤的表情,看来也得做出悲伤的样子才合众。

就在这时,大殿门口传来太监的尖细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立即下跪行礼,皇后穿着庄严的凤袍,穿过众人,站到大殿最高的的台上,身边的太监立即打开圣旨宣读起来。最后的结果是,“朕久卧病榻,是第七子细心照顾,朕深感欣慰,立七子玄天华为下任皇帝。”

圣旨念完,整个大殿寂静无声,最失望的莫过于玄天明,他可是昔日的太子,他都想好,自己灭了南疆凯旋而归,父皇一定会很开心,一定会抵消他之前所有的过错,却没想到让玄天华占了先机,成了新皇。

对了,玄天华娶了慕容家的三女慕容青黛,他现在可是兵权政权在手,不当皇帝也太可惜了。

玄天麒和墨云宝自始至终的表情都是淡淡的,似乎谁做皇帝跟他都没有关系。

皇后的目光扫过玄天明,无奈的摇摇头,她以前最看中的就是这个儿子,可偏偏这个儿子最不成气,居然娶了一个低贱的妓女为妻,身后一点势力也没有,如何在朝堂站稳脚?

玄天华却是个藏拙的主,隐忍那么久,暗中操控整个朝堂的局势,尤其是老皇帝病众,他一直守在龙榻前侍候,衣不解带,孝心可嘉。

皇后叹气,也罢,她老了,掌握不了大局,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她还是安安心心当她的太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