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鸨微变的面色,墨青甯的嘴角勾起一抹笑道:“兵书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虽是一介女流,不上战场打仗,这句话用在商场上也是一样的,老鸨,你这花楼每年并亏空,也不是太盈利,我出三百两已是高价,更何况……”

面对墨青甯的舌灿莲花,步步逼人,老鸨嘴角抽了抽,见她顿了顿,她挑眉问:“更何况什么?”

墨青甯嘴角勾起一个神秘的弧度,努了努嘴,用眼神示意老鸨朝楼梯口的方向看去。

老鸨皱了皱好看的眉头,心里直打鼓,不明白墨青甯这眼神是什么意思,却还是好奇的转头看去。

那个方向,靠近楼梯有对寻欢作乐的男女,前一刻还搂在一处像似跟鞋底亲密接触的口香糖,而这一刻,男子已经趴在桌子上,明显是喝太多酒,女子推了推男人的肩膀娇嗔道:“客官,你的酒量也太差了,才五杯下肚,怎么就倒下不醒人事了?”

或许是女子推人的时候用力过了头,原本趴在桌子上的男人突然向后仰倒,只听“砰”得一声重物落地声和着女子的尖叫,响彻在寂静的大厅上空。

老鸨瞬间面色大变,陡然站起身,几步冲到那下得花容失色的女子面前,抓住她的胳膊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女子也急了,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回道:“妈妈,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刚刚还好好的,海和了一大碗酒,还说明天要给我买一只簪子给我的,这……他不会是……不会是……”不会是死了吧!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出口,开门做生意最怕这样的晦气。

老鸨哆哆嗦嗦的蹲下身子,将手指伸到男人鼻下,探寻对方的鼻息。

只是一瞬间,老鸨整张脸都白了,她像触电般的收回手,整个人晃了晃跌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地上的面色发白,唇色发紫的男人,不知如何是好。

原本在外面行走的路人也听到花楼里的动静,不少人冲进来,站在门口出交头接耳的开始看戏。

而二楼雅间里寻欢的一些人都打开窗户,有些甚至跑到走廊凭栏看向楼下,店里的伙计和一些大手也从后院围了过来。

原本安静的花楼大厅瞬间如一锅沸腾油,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泡。

女子也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弯腰将老鸨从地上搀扶起来,在老鸨耳边低声道:“让大夫来看看吧!”

“咦,着男人谁啊?喝个花酒也喝出事端来?哈哈……”有幸灾乐祸的。

“这个是钱家的掌柜不是?这可是远近闻名的老实人,从来都是恪守本分,赚的钱都上交给家里的媳妇,没想到这样的人也心情郁闷到来喝花酒的。”有鄙夷的。

“都说人不可貌相,没想到越是外表老实的男人,内心也住着一头色狼!”有嘲讽的。

“这男人嘴唇发紫,面色苍白,不会是死了吧?”有怜悯的。这人也算是一语道破梦中人,于是围观者探头探脑,几个大胆的已经朝着那个倒在地上的钱掌柜走去,似要去证实自己的好奇心。

木染生从背后用胳膊肘撞了撞双手环胸,眯眼打量案发现场的墨青甯,低声问:“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这个男人会发病?”

木染生在进花楼的时候自然也瞟到楼梯出那黏在一起的一对,这男人看着长得还算憨厚,那双手可是不老实的在那女人身上游走,看得他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墨青甯收回视线,冷笑一声,“这个男人有心脏疾病,呃……因该说他长期生活比较抑郁,所以突然的放松导致他血压突然升高,加上喝了点烈酒,引发心脏病导致休克。”

她只能用简俗易懂的词汇简单的解释道,古代的医术并不先进,只有病人发病了,才对症下药,根本不知道还有家族遗传病史这么一说。

墨青甯作为一个现代人,她之前学专业时,修过两年的护士,虽然最后没有成为合格的护士,而是跑去盗墓,好在这些基础没有荒废,在遇到师父后,她也研究了五年的古代医学,就喜欢治一些怪病。

木染生的医术是传统的中医,而墨青甯是结合西医的脊髓,中医的灵魂,一些独特的见解连师父和木染生抖自叹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