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幽笑道,“一个令人眼前一亮的奇女子,在她的世界里没有三六九等,人人平等。”苏长幽说着站起身子,满眼的向往之色。

“三爷是觉得命运不公平吗?”

“岂止是不公平。”苏长幽道,“这败坏的资本家简直就是吸血毒虫,吃着我们的肉,喝着我们的血,凭什么我们要在泥泞里挣扎,那些纨绔高粱却要锦衣玉食。”他冲到唐茵跟前,“聂夫人,我看得出您是有魄力的女子,何不加入我们革命军,跟着我们,好日子一定会来临的。“

唐茵扫了他一眼,拿起刚刚放下的外套,有些扫兴地道,“苏三爷,恐怕你这伟大的奇女子,还让你坏了我的贞洁吧?”她歪着头道,“如果我现在出去,说不定外面就布满了小报记者。又或者,你们自以为是的为民服务不过是个牟利的噱头,要不然怎么……连这样龌龊的事情都想得出来。”她凑近苏长幽说道,“这么下贱的事情,该是一个革命人做的吗?你们所谓为人民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她的笑在苏长幽听来格外的刺耳,苏长幽猛地起身,聂泊衡的枪就已经顶在了他的脑门上,“苏先生,虽然我们也算相熟,但亲疏有别,你最好还是乖乖的给我把这件事解决了?否则我让你们整个梨香院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聂泊衡,你这个卑鄙小人。”苏长幽恨道,“这肯定是个误会,不如我带你们去见一见胭脂,她这么做肯定也是迫于无奈的。”

唐茵唇角勾了下,眼里俱是冷意,她实在是好奇这些大气运而生的女人,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身边儿更是卧虎藏龙,一个个的还都莫名其妙的死心塌地。

“如果他死了,会怎么样?”唐茵抬头问聂泊衡道。

“现在死么,会有点麻烦,警局那边儿又会多事。“聂泊衡用枪戳了下苏长幽的脑袋,”也不是没有办法。“

两个人对视一眼,唐茵从一旁拿了笔墨纸砚,写了一个欠条和畏罪自杀的自白书,说中写的倒像是一段传奇故事。写着苏三爷怎么邂逅革命军奇女子胭脂,发展出一段美妙情缘,然后又因为胭脂爱慕钱财而生了嫌隙,苏长幽欠了聂家一屁股债,实在无力偿还,又恐拖累她,遂自杀身亡。

唐茵写毕十分佩服自己的想象力,这都可以当做小说传奇了,必定会成一佳话。

唐茵将那纸给苏长幽过目,便在他的目瞪口呆中划破了他的手指按了下去。

“你……你不能诋毁胭脂。”苏长幽叫道。

“胭脂?”唐茵吹了吹端起的茶盏,“她不过我们唐家的一个奴婢,这卖身契还在我手里呢,顶多算是个逃奴,还不是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怎么就兴你们来设计我们?”

外面一阵脚步声来,唐茵与聂泊衡对视一眼,唐茵下手干脆利索,虽没用枪,但那苏长幽就好端端地送了命。

真是可惜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聂泊衡先跳到了外面,又接了唐茵出去,两个人刚下去,便有几个穿着衣装革履的人凑到了他们跟前。

为首的那人弯腰给聂泊衡点了一颗烟。

聂泊衡看出唐茵狐疑的神色,笑道,“都是自己人。”

唐茵嗯了一声,他是要搞事情的,怎么会没有自己的势力,但是唐茵并不想参与他们兄弟俩的事情,便道,“后面的事儿就麻烦你了。”

聂泊衡得寸进尺的更进一步,“嫂嫂,这么信得过泊衡,往后还是不要躲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