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和陈涛吃得唇齿留香,满意地回宿舍去了。席淳先是在家里收拾收拾,然后准备回寝室,却被皇甫放拦了下来。皇甫放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对他说道:“席淳,我们来商量点事呗。”

安锦秀端坐在沙发上,侧脸艳美而文静,痴痴地瞧着阳台外的天空。席淳被皇甫放推倒沙发上,他问皇甫放:“你这是想做什么?”

皇甫放嘿嘿笑了两声,摆出一道卦来,“我今日掐指一算,发觉你最近不宜出门,否则必有祸端。”

席淳回想自己十九二十的时候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说倒霉也没倒霉到哪里去。他想起那时候过得浑浑噩噩的,女友被陈民富抢了、新买的车是赃车,还有莫名其妙从寝室床上摔下来腿断了等等也就不当回事,现在一想当时自己确实倒霉透了,可一半事都是陈民富祸害的。

皇甫放唇角微微勾起,继续说道:“你命格不好,改命是逆天道的事,但有足够的气运庇护你,还是能够让你平平安安。”

席淳深深地看了一眼皇甫放,笑了,慢悠悠地说道:“大放你这忽悠人的功夫倒是越来越好了,有话直说,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在想什么。”

皇甫放一拍大腿,一改刚才神神叨叨的样子,对席淳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可以当全息网游玩。”他指了指安锦秀,说道:“把自己玩脱宫斗失败的傻逼,你进入她的回忆来场轰轰烈烈的逆袭,恩,帮安锦秀宰掉记忆中那些害死她的人。她会将自己所攒的气运都给你。”

“什么意思?”席淳问道。

“嗯,我也解释不清楚,你进去看看呗。”皇甫放的衣袖在席淳眼前一晃,下一秒,席淳穿着一身粗布站在山林中,眼前是青葱嫩绿、鸟语花香,他的脸色由浅变深,眼神转了好几种,最后停滞在怒火中!

“皇甫放你给我出来!”席淳怒吼道,惊飞了山林中鸟雀,它们与枝叶擦身而过发出簌簌的声音,除此之外毫无人烟。如果不是席淳连重生这样荒唐的事也遇上过,他估计就吓傻了,他连续吼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回应他,开始环顾四周,正好看见一个竹筐与镰刀,冷静地走过去捡起竹筐与镰刀。

褚寻立在枝头上静静地俯视开始寻找出路的席淳,唇角翘起,心想不愧是师兄的金主,果然非同寻常人,看着席淳四处观察的背影,他轻盈一跃,落到了地上,人字拖踩着泥泞的泥土上。

“嗨!下午好。”褚寻打招呼。

席淳的唇形成一道冷冽的弧度,镰刀飞到了褚寻脸中央。

片刻,褚寻黑着脸顶着一把镰刀,带着席淳来到山脚下的瓦房内。席淳惊诧地推开门,这不是自家祖宅的模样吗?不过这里比现代的席宅更加荒芜,四周空无人烟,只有几只不知名的鸟雀在地上啄草。

褚寻将一本小本子递给席淳,席淳接过,嘴角抽搐,小本子是那种现代小店里一元一本的软壳笔记本,上面印满了幼稚的小熊脑袋,掀开本子发现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繁体与简体共存,看得席淳眼花缭乱,这是由安锦秀口述、皇甫放这个现代文盲笔录的回忆录兼攻略、基本战略目标。席淳看完了整本,叹了口气,很想把这本笔记本拍到满脸无辜样的褚寻脸上,这特么是什么回忆录攻略啊,现实与理想差距太大了。

干掉皇室?

席淳觉得自己现在还处于贫困阶段,暂时无法解决温饱,这个副本可称之为#论一级小号如何战胜终极BOSS#。

肚子穿来咕噜咕噜的饥饿声,他瞟了眼褚寻,问他:“你师兄怎么不来。”

褚寻脸色一红,羞涩地说道:“师兄说如果你看见他,肯定会揍他的。为了师兄的生命安全,我来了。”说着,他还不忘将脑门上的镰刀拔下来递给席淳,“你的镰刀。”

席淳面无表情地跨进家门,这绝对是挑衅。

院中长着杂乱的野草,厅堂内满是灰尘,一口枯井坐落在左侧,已经干涸,席淳叹了口气,开始默默地收拾起院子来。褚寻飘了过来,环顾四周环境,脸上多了一份愧疚,他也觉得他们这么做有些不地道。

“屋子里已经放了衣物和生活用品。”褚寻说道,他们也不能委屈席淳,早早准备好了一切事物。

席淳干完活,已经大汗淋漓了,到门口找了条小溪打水洗了个澡,幸好现在刚入秋,午后的阳光十分明媚,晒到人身上还是有几分热意。褚寻老老实实地窝在院子里,坐在石凳守着大门,席淳洗完澡回来,心情好了许多。

褚寻迎上去说道:“井已经出水了。”褚寻在现代什么都不会干,到了这儿倒是如鱼得水,堪称万能。 席淳为此对自己的境地感到了一丝欣慰,好歹还有助手。俗话说秋老虎,秋天的烈日也是十分毒辣,席淳从厨房里找到了四个滚圆的西瓜,他敲敲其中一个瓜,满意地听到“咚咚咚”的声音,这应该是个好瓜。随后,他找了个麻绳编织的网兜,套住西瓜,然后放到冰凉的井水中。

听见西瓜放入水中的扑通声,席淳打了个哈欠,打算午睡两个小时。褚寻乖乖地表示他会去打猎找点肉食。

褚寻在山里转悠了半天,祸害了无数山鸡野兔,看着天色微暗就提着猎物回到了席宅,远远就瞧见席宅灯火通明。

席淳一觉醒来,就开始收拾厅堂、厢房、火房,最后开始劈柴烧火做饭了。幸好,他以前在爷爷家过寒暑假的时候,做惯了灶台,否则也把握不好火候。席淳将调味料放入古朴的陶罐里,切好了竹筐里鲜嫩的野菜,坐在灶后烧柴火煮饭,他现在就等着褚寻的肉了。

“我回来了。”褚寻推门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