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想想这四年来,自己与程越每每通信时,程越写在纸张上的那些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安喜县主也不愿相信程越会在心里念着旁人。

毕竟,不管从哪方面来看,程越都没有任何理由眼里除了她还有其他人。

安喜县主于是看向李慧淑,“程郎不会脚踏两只船,所以表嫂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李慧淑微微一顿。

她忍不住在心里暗讽了一声,安喜县主除了有个好出身,还有什么值得程越惦记的,她可没有忘记,四年前见着陆寻和程越站在一起的时候,程越看向陆寻时的目光。

当然了,就算程越如今一心扑在安喜县主身上,不敢也不会再有别的什么想法,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她想做的,本来就不需要程越和陆寻真的有什么首尾。

“我的县主唉,您呀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您现在心悦程公子,自然觉得他哪哪都好了……”李慧淑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我当然也是希望程公子就是县主您的良人,但到底是不是,咱们总要试过之后才知道,咱们只试探这一次,若是程公子通过了考验,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县主您也可以放心的将这件事与长公主坦白了,以长公主对您的疼宠,想来过不了多久我这个做表嫂的就可以喝上县主您的喜酒了不是?”

李慧淑尽挑着安喜县主的痒处挠。

她却没有说,若是程越没有通过这个考验,又当如何。

不过,安喜县主这时正因李慧淑的话而羞涩不已呢,又哪里会去想李慧淑的话里是不是有什么未尽之意?

想了一会儿,安喜县主到底还是点了头:“既然这样,那这次就按着表嫂的意思来吧,不过这样的事也只能有这一次,我可不想让程郎知道了之后心里有疙瘩,至于那陆家三姑娘……”

提到陆寻,安喜县主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只要一想到这人与程越是旧识,而且似乎还有了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在,现在还要拿了陆寻来试探程越,安喜县主心里就有些不舒坦。

李慧淑闻言忙道:“县主您放心吧,这件事之后啊,程公子与陆家三姑娘可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再说了,有县主您在,程公子眼里又哪里会看得到其他人?”

这话,显然与她的打算是相悖的。

但安喜县主被李慧淑哄得高兴,又哪里能想到这些?

于是,这件事也就这样定了下来。

在林家大门口下了马车,李慧淑看着安喜县主所乘的马车渐渐走远,到底是没能忍住心里的戾气,目光也渐渐泛冷。

陆寻……

这次之后,可就没有她的什么好日子过了。

这样一想,李慧淑心中便也快意起来。

她得不到最想要的东西,她过得不好,又岂能眼见着其他人过得好呢?

……

陆寻将安喜县主和李慧淑送走之后,又在梨香院里独自呆了一会儿,就得到了晏池回府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