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又如何证明没有人帮你?”

梵锦看着景振羽轻挑了挑眉,左眼漾起一抹澄白,蛊惑之力既出。

景振羽瞅着梵锦有瞬间的失神,与此耳边轻轻浅浅地响起一道魅惑的声音。

“来吧!把真相说出来。”

真相。

景振羽轻皱了皱眉,瞪了瞪眼,随即装模作样地朝孔乙铭和明正作了一揖,“副院长,明正长老,与我随同的伙伴皆可为我作证,是他们还有房导师协同我一起制服的中级凶兽。李好美你若是不信,我可以把他们叫来对质。”

房德越听见这话霎时惊慌失措,哪曾想到景振羽会突然把他给供出来,看着他瞪眼,大声道:“景振羽,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我协同你,简直一派胡言。”

房德越怒然,甩了甩衣袖,拱手看着孔乙铭和明正,连忙道:“副院长,明正长老,我身为导师,明知新人王试炼导师是不得相助学生,我又怎么可能会明知故犯,还望副院长明察。”

“房导师,这话可是从你自己的学生口中说出来的,即是你的学生,他又何故平白无故的冤枉你?呵呵,还质疑我班李好美作假,证据拿不出来是为诬陷,反而作假的却是你们。”

那娜逮着错处便连忙紧咬着不放,声音厉然地说道。

“呵。”梵锦也适时轻笑了声,啧叹道:“所谓的没人相帮,是说导师帮学生是天经地义么?”

孔乙铭瞅了眼那娜和梵锦,看向景振羽问道:“景振羽,我再问你一遍,房德越导师可是相助你猎杀了中级凶兽?”

景振羽这才骤然回过神来,瞬间惊慌,连忙否认着试图遮掩,“不,不是的,副院长,我刚才只是口误。房导师并没有相助我。”

“副院长,你这问题可为不妥,即使普通老百姓砍了人第一时间也会否认。你再次相问,你觉得他会心有愧疚的承认?”

冷然的话语声从大堂外传来,紧接着几人走了进来,为首的赫然是腾尹青与楚寻纾。

楚寻纾似乎是下了朝便直接过来了,连朝服也未换,君临天下之势浑然天成,尊贵霸然,让人不敢直视。

“摄政王殿下,院长。”

孔乙铭看着楚寻纾和腾尹青陡然一惊,连忙起身上前。

一声摄政王殿下也拉回了众人的思绪,赶紧跪地行礼,“参见摄政王殿下。”

梵锦看着楚寻纾有些愣,没想到他会来,毕竟之前便说了让他别插手这事。

那娜瞅着还傻愣愣站着,在一众跪地人中特别鹤立鸡群的梵锦,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李好美,你在干什么?还不赶紧跪下行礼。”

楚寻纾目光淡淡地朝她瞥了过来,漆黑的墨瞳深邃明亮,素来携着的冷意在碰上梵锦时,柔软了几分。

梵锦看着他不动声色,敛了敛眼,正要跪下,楚寻纾说道:“都免礼吧!”

众人应声纷纷起身,毕恭毕敬地退去一旁。

楚寻纾也未再看梵锦,睨着上座的明正,走了过去,“没想到明正长老也在,听闻明正长老最近在研究制符,式师大会又在即,忙虽忙,你还是要多注意身体啊!”

明正看着楚寻纾一笑,拱了拱手道:“多谢摄政王殿下关心,我会注意的。”

楚寻纾和腾尹青的突然造访,让整个明清院的氛围陷入了一种诡异安静之中,还是腾尹青打破了此下的安静。

“听说这新人王试炼出了点差错,我与摄政王殿下便过来看看。皇极院向来不冤枉任何人,也不袒护任何人,副院长,你继续吧!”

听见这话,孔乙铭心间颤了颤,冲腾尹青揖了揖手,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是,院长。”

本来房德越是打算拿两尊大佛压一下梵锦,即使没有证据又如何?在他们的威慑下,还怕一介小小的新生的死不承认么?而惊慌失措之下,就想揪着错处便一杆定罪。

但他哪曾想到梵锦虽为新生,却也初生牛犊不怕虎,说话处处带着节奏,而到头来景振羽倒还不打自招,最让他意料之外的,竟然院长和摄政王殿下也来了。

强烈的恐慌与不安在房德越心中蔓延而开,面上却故作镇定,抬眼看向上座品茶的明正,眸中盈满了焦急。

楚寻纾不动声色地将房德越的表现尽收眼底,拿过一旁刚置上的热茶,捻盖轻浮了浮水面上的茶叶,便是浅酌了一口。

孔乙铭如今骑虎难下,也不好在袒护谁,看着房德越厉声道:“房德越,景振羽说你相助他猎杀中级凶兽,你如何说?”

房德越心惊了下,看着孔乙铭还没来得及开口喊冤,上座传来楚寻纾淡淡的声音。

“腾院长,看来你这副院长的办事效率不太好,话已说出,事已定局,如今这是还要慢慢审问?”

话完,楚寻纾放下手中茶盏,一本正经地为自己刚才的行为解释了句,“当然,本王也不是在插手此事,副院长继续。”

继续,能继续你个鬼呀!

孔乙铭敛去眼中升腾起的愤然,突然开始有些后悔为啥要出面趟这浑水?如今落在头上,是两头都讨不到好。

不过他虽是心有攀附明正之意,但在腾尹青和楚寻纾的面前也不敢造次。

式师协会虽贯穿整个大陆的势力,但这毕竟是天极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