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灵矿是不得私自开采,一旦被发现那便是重罪。

梵锦微眯了眯眼,看了看对面的洞穴,打算将这事告诉楚寻纾。

蹲得有些久,她站起身,脚有些发麻,锤了锤膝盖,缓了一会儿,才迈步离去。

皇极院新人王的试炼之地在西面,梵锦不知此下在何处,只得一路向西而行。

锦衣卫穿横洛川山脉并不只寻梵锦,分了一队专门捉拿秋伊珂。

敢杀他护着宠着的小禽兽,楚寻纾又怎么可能会罢休!

杀无赦一令一出,一众锦衣卫对秋伊珂是毫不客气地招招下杀手。

看着眼前一袭大红袍,手持锦鲤刀的锦衣卫,秋伊珂捂着肩膀的伤口,踉跄惊恐地向后退去。

不同以往她刺杀楚寻纾之时,捉了又会将她放走,是以她才敢三番五次地那般行刺于他来引起他的注意。

一个罪奴之身,一个叛臣之女,除了这样极端的方式来搏得他眼球,她再也想不出第二个方法了。

可眼下,她知道那人对她还是动了杀意。

呵,秋伊珂苦笑起来,他能纵容自己刺杀他,却是容不得她对那女人下手。

凭什么,那女人凭什么便能得到他的爱!不甘心,她好不甘心呀!

眼中盈满了嫉妒,秋伊珂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进肉中,却像是感觉不到疼意。

“不用你们杀我,我自己死。”秋伊珂看着眼前的锦衣卫,心知是逃不了了,长剑往脖子上一横,便是要自我了断,陡然一道灵力打掉了她手中的长剑。

“自我了断,啧,秋伊珂,你可真怂。”

林间出来一道修长的身影,银色的长袍,银色的面具,脚步轻缓而来,带着几分恣意。

彼此,三两锦衣卫呜咽一声,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便是了无生息地摔落在地。

而在他们身后站着一个佝偻的身影,大黑衣袍遮掩之下不见他面容,只看一双枯黄苍老的手。

“风凌。”秋伊珂看着来人,目光一瞠。

风凌睨着她轻勾了勾唇,站在她面前,伸手抚上了她脖颈上流血的伤痕,“你太冲动了,疼吗?”

疼吗?

秋伊珂看着风凌愣了愣,到底是有多久没被人关心过了呢?

……

不知向西走了多久?梵锦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大黑老虎,顿住了脚步。

它身上散着强横的兽威,梵锦肩膀上的血色壁虎顿时瑟瑟发抖起来,指着它话都说得不利索。

“啊啊啊,高,高级,它是高级……”

血色壁虎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大一,一双爪子紧紧地揪起梵锦的衣裳,是怂得恨不得钻进土里去。

梵锦目光淡淡地瞥了眼血色壁虎,看着大一笑了起来,“楚老大怎么来了?”

它是楚寻纾身边的凶兽,不可能单独出现在洛川山脉,必定他也来了。

大一兽瞳凛凛地看着梵锦:“听说你被人追杀,为了寻你呗,还以为死翘翘了,啧,看来果真应了人类一句话,祸害遗千年。”

“喂,你好好说话,知道我可以在楚老大面前告你一状吧!如今我说几句话就行,连戏都不用演了!”

“呸。”

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事大一便猛地想起以前梵锦还是禽兽时阴险狡诈的行为,冲她龇牙咧嘴起来。

“卑鄙无耻,你除了向主人告状,你还能干什么?”

梵锦看着它勾唇一笑,得瑟地扬了扬下颌,“还能上了你家主人,然后再吹吹枕边风,把你和小二关小黑屋去。”

语出惊兽,大一看着梵锦瞬间一脸惊恐。

“哦,上了本王?本王倒是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禽兽。”

身后传来的一道轻磁好听的声音,梵锦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有些机械般的转过身,看着眼前的楚寻纾讪讪笑了起来,“哈哈,楚老大,我开玩笑的,哈哈,我是一个很正经的少女,就算你脱光了在我面前,我也绝对不会多看你一眼。”

某人无耻的大言不惭,是早就忘了之前还爬屋顶想偷看别人洗澡来着。

楚寻纾睨着她,轻挑了挑眉,声音有些冷沉,“所以你这意思是本王还入不了你的眼?怎么,本王还不如那只小黑丑猫?”

梵锦:“……”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拿自己跟一只猫作比较?

“咳。”轻咳了声,梵锦看着楚寻纾连忙解释起来,“不是,楚老大,我只是想表明在美色当前我是有正经,多坐怀不乱。”

“呵。”

话落,迎来楚寻纾一声嗤笑。

梵锦:“……”

她很清楚的感受到了这声轻笑中所透着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