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娇娇拿着酒杯,看着周围已经倒下了一片的人,嘴边的笑意更加的深沉。

她是这里酒量最好的一个,这是不容置疑的。但是没想到这些家伙的酒量能差到这个地步,这是她啊,完全没有想到的啊。

“既然这样,也敢喝我们胡大娘酿的纯酿啊?太把自己看的高了吧?”

于娇娇拍了拍身边的阿冬的脸,那张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她显然不喜欢被人拍脸蛋,她嘟囔着,想把于娇娇那只手给挥掉,“你干嘛啊你…….”

她的口齿还是很清楚的,于娇娇还能听出来她说的是什么话,“我没干嘛啊你这个傻孩子……”

她低头在阿冬的耳边说道,没想到阿冬不仅没有讨厌这个做法,还主动搂了上来,“朱雀你这个家伙……死相啊你死相!你怎么就知道吹我的耳朵啊!好痒的啊…….”

得了,是把她当做那个小情人了啊?

于娇娇转头,看见朱雀趴在桌子上,早就已经喝醉了跟周公下棋去了。

“你的小情人啊,早就跟周公约会去了,哪还有闲工夫来管你啊…….傻孩子。”

她最喜欢阿冬,因为这个孩子最为单纯,或者换句话说,就是最傻,什么话都会去相信,什么人都敢去得罪,天不怕地不怕,这跟她年轻时有的一拼,但是相比起现在的条件,她年轻时代的魔教简直是一个人间炼狱啊。

“我们的教主啊,明明这么的心软,明明对你们这群禽兽这么的好,你们一个个地还不满足,还想着挑三拣四,你们怎么不去看看我年轻的那时候,那一个个的教主都是什么德行…….”

“可是至少那个时候,你们过得很有血性,你们活的像一个魔教的模样,江湖上的都会怕你们,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仗着以前的名气过日子,揭江湖令都是同一个人……”

青龙也是这个酒桌上唯二没有喝醉的人了。

当然之所以是唯二是因为很能喝酒的胡大娘已经收拾行李走人了,她老人家最喜欢的事情就是什么事情做到一半就拍拍屁股走人留个任何的摊子给别人。

“江湖令又能如何呢,现在的江湖令不过是小儿科,没有人想去接的,都是些简简单单的,你看看最近的黑令,都是些什么玩意啊,小孩子过家家吗?”

不然千面那个家伙怎么会去的这么的勤呢?他可是魔教贪生怕死榜上能够爬的上名气的人啊。

“您老人家看不起没有关系,但是对于我们这些年轻人来说,这些都是能够证明自己能力的东西,有了这么些东西,出了名我们才能做接下来的东西啊……”

青龙闷闷不乐,在那里又喝下了一大杯的酒,“你说说,如果是你,你没有什么打名气,魔教的身份并没有帮助你建立什么,你想着自己去建立,但是却被教主给拒绝了,教主还觉得你们去做的事情很蠢,你能忍受吗?”

他的确是不爽这件事很久了,因为每一次,他想要做什么大事,就会被曲子琰无情的阻拦。

“既然这么的讨厌曲子琰,为什么在他的面前,你是最能装的那一个呢?”

于娇娇笑着看着青龙,即使她那个笑容,满是嘲讽的意思,“我这个人吧,不喜欢说的太扯。毕竟你自己也是个大人了,不是以前那个孩子了……只要你说,你这么收敛自己的锋芒,这么的听曲子琰的话,是为了……她。”

于娇娇转过脑袋,看着安静地趴在那里睡觉的阿春。

阿春睡得很熟,脸上还带着一个淡淡的笑容,“为了她才变成你今天这一副没有脾气的老好人的模样的话,那我就认了。”

“不是。”

青龙将手中的酒喝完,看了看阿春的睡颜脸上还是忍不住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我也想,也希望自己,是为了她啊……但是很不幸的是,我并不是因为她…….”

他抬眼,看着于娇娇。

以及于娇娇脸上那个越来越是诡异的笑容。

“难道,我们是一队的人吗?青龙。”

于娇娇的声音时轻时重,听上去又是阴森,又是让人觉得不安。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青龙的笑容啊,一样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