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走,咱去打电话,要是谁偷了我的首饰,让她蹲监狱!”凌鲜儿气呼呼的拉住陈明新的手就往外走。

“鲜儿,你等等!”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终于在背后响起来了。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大家都看到周玉青说完这话就进了屋,片刻后就拿了一套首饰出来。

正是凌鲜儿那套足金首饰。

“鲜儿,我是不放心你…….看你把那么贵重的东西就那么一放,也不上锁,我生怕丢了,就帮你收拾起来了……”

周玉青的声音几乎低到尘埃里去,眼睛都不敢抬。

“你说啥?大声点!我没听见。”凌鲜儿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周玉青,她刚才的话声音是小,可是屋子很静,大家都听见了她的话,凌鲜儿这是故意要她在一众长辈面前丢脸。

崔红见事不好赶紧接上了话:“俺玉青这是好意!孩子刚不是说了吗?鲜儿这孩子心糙,马虎,玉青当姐姐的,那啥事还不就得帮她兜着?俺闺女好心帮她放东西……”

“妈,那你的意思就是说,青姐偷了我的东西,还是为我好了?”凌鲜儿大声问。

崔红有些讨好的用手去拉凌鲜儿,声音低的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鲜儿,你姐不是偷,有啥话咱回头再说,这会儿你的长辈都在……”

凌鲜儿的声音更清更脆穿透力更强了:“啥?你大声点,我听不见,啥回头再说?啥长辈都在?”

崔红涨红了脸,一个劲的给凌鲜儿使眼色。

凌鲜儿全当没看见,只是扭过头来问周玉青:“姐,你说你不是偷,那你是什么时候帮我把东西放起来的,放的时候怎么不告诉我一声?还得放到你自己的屋子里?”

陈明新说:“玉青,刚才鲜儿哭成那样,她头上还有伤!你就那么好意,让我鲜儿都问了那么久你都不肯说,非逼着我们要叫警察了你才肯说?”

凌鲜儿句句紧逼,但是矛头只指向周玉青,她心里清楚,偷首饰是崔红和周玉青两个人的主意,但是崔红毕竟是她的长辈,当着族里的长辈她要是不给她脸,以后指不定大家怎么说她不孝,但是周玉青就不同了,她气急了可以逼,可以骂,对于崔红来说,女儿丢脸可比她自己丢脸更让她来的难受!

“都别吵了!”周大老爷突然说。

“大福家的,大家都看清楚了,事情在哪儿明摆着,你家玉青偷了鲜儿的东西!这都是你管教不严!你还帮她说话,你以为你在帮她,你是在害她!”

“…….话说回来,都是一家人,唉,玉青这事,做的是糊涂!可是,唉……玉青怎么说还是个孩子,照理说,她犯的这事儿,够在监狱住几年了……手心手背都是肉,毕竟是你姐姐!”

“……..鲜儿,你姐也知错了,这事儿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周大老爷看着凌鲜儿,可是凌鲜儿不抬头,只是低头摆弄着那套首饰。

“爷,这首饰是假的!”凌鲜儿突然说。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陈明新,崔红,周玉青、周传志和周婶儿立马过来看,看了一会儿后,陈明新说:“是假的,不是我买的那套。”

“是假的,”周婶儿说:“鲜儿回门那天还带来着,我看了,她那耳环上那朵花是三瓣的,这个花是四瓣的,还有这项链,链子好像粗了一点,颜色也不对,像是…..镀金的!”

周婶儿很快拿来了一个大剪子,她用力一剪,结果不出所有人所料,首饰里面是铜的!

凌鲜儿一双哭红的眼睛紧紧盯着周玉青:“你骗我,你还我首饰!”

说着又哭了起来:“这是我妈妈给我买的陪嫁,你竟然拿假的骗我!”

有故意推凌鲜儿让她受伤、打探凌鲜儿陪嫁的钱、偷凌鲜儿陪嫁首饰这些“前科”在,此时,所有人都相信,是周玉青偷走了凌鲜儿的首饰,现在事情败露了,又拿假的来充数!

凌鲜儿心里暗笑,此刻,这个世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那些首饰,早在她结婚第二天,就被她悄悄地拿回了娘家,锁在了自己的抽屉里!

周大老爷猛地一拍桌子:“玉青,把真首饰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