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姐,您这么聪明,替奴婢想想法子,日后奴婢必定重重谢谢您的!”秋心握着阮执素的胳膊,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里充满了渴望和哀求。

“这……主意我倒是有一个,可你姐姐要是知道我给你瞎出主意,她会怪我的……”

“放心!”秋心急急道,“我打死都不会说是您给出的主意,您就快说吧!”

“路有一条,我可以给你指明,就看你有没有胆子走了。”

“只要能留在公子身旁,什么路我都敢走!”

“你且附耳过来。”

深夜后厨里,她还在一遍又一遍耐心地教桑榆如何煮茶,因为江应谋应下了离开的事情,后日她将离去,桑榆得知后,恳求她将煮茶之法传授一二。

正忙着,莼儿忽然怀抱了一个包袱走了进来,她抬头问道:“有事?”

“这是我家小姐给秋心的,”莼儿双手奉上道,“听说你们就要走了,小姐为秋心准备了一点心意,我方才去她房里时,怎么敲门都没人应,以为她在这儿,所以就来了。看来,她也不在这儿,那就交给蒲心姐你吧!”

“秋心不在房里吗?”

“不在,我敲了好一会儿都没人来应,兴许是跑别的姐妹房里道别去了。东西我搁这儿了,蒲心姐你收着。”

“我稍后再去谢过阮小姐。”

“客气了,我先走了。”

她隐约觉得有些不安,也忽然想起傍晚之后便没再见过秋心了,这么晚不在房里,会去哪儿呢?

她忙停下手,匆忙走回院子,推开秋心那没有反锁的房门一看,衣箱盖大敞,三两件衣裳颓然地挂在箱边,仿佛主人走得太匆忙,它们被主人抛弃了。她不由心里一紧,秋心不见了!

宅院里外,附近田野,能找的地方全都找了,依旧没有秋心的影子。问过所有人,都说傍晚之后就再没见过秋心了,谁也不知道这孩子到底去哪儿了!

她忽然有些心慌了,不会因为想逃避去巴蜀国,这孩子真的离家出走了吧?算算时辰,应该是傍晚时分走了,独自一人赶夜路,谁知道会遭遇些什么?她不敢往下想了。

江应谋将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连沈石都骑马外出帮忙了,大家伙一起搜罗了半夜,方圆五里之内都寻遍了,可还是找不到秋心。

江应谋没有放弃,立刻修书一封让江坎连夜赶往十里外的蓬安镇,那儿有一路驻军,将领隶属晋寒手下,让他们帮忙寻找或许会快些。

她忙了半夜,身子疲乏地坐在江应谋的凉室歇息,一面歇息一面不断地思量秋心可能去的地方。忽然,她想起了一个小小的细节,也想起了一个人。

她立刻起身奔出了凉室,江应谋在她身后喊了句什么她也没顾上听,直奔向了阮执素的小院。进得院来,见阮执素寝室还亮着灯盏,奔到门前一脚踹开,惊得房内二人惊声尖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