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为何玉眉能怀上你却不行?你我成婚已两年有余,你肚子却依旧空空?你总说我常年在外奔战,伤过根本,恐难以生养,非要我喝这样那样的汤药,结果呢?真是我不能生养吗?是你夏钟磬罢了!”

“齐玉眉肚子里的孩子不会是你的……”

“那就生下来,生下来就知道是不是我魏空明的种儿了!再说回炎骅里的事,你就瞥见了一块与炎骅里所佩相似的玉就立马猴急猴挠地向玉眉逼问炎骅里的下落了,你到底有多思念他啊?嗯?你心里装的恐怕全是炎骅里对吧?与我行夫妻之礼时,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吧?”

“魏空明你滚!”她哭喊道。

“别不承认,”魏空明冷讽道,“你对炎骅里那份心有谁不知道?全炎国都知道吧?怎么?炎骅里死了两年多你依旧对他初心不死?当真痴情啊,夏小姐!打听到他的下落你打算怎么办?把我灭了,让他取而代之?”

“你滚开!”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那么想炎骅里的话,就随了他去吧!我一点都不吝啬送个用过的女人给他!我看你是真的一想到他就肝肠寸断,伤心不已,是吧?那就好好哭哭他,也不枉你俩相识一场!不过我要提醒你,从今往后,不许你或者你的人再踏入那边斜梅阁一步,更不许你私下传见玉眉,你若不知收敛,你爹是谁都没用!”

魏空明扬长而去,留下夏钟磬哭得撕心裂肺。

“小姐……”

“滚!”马氏刚刚近前,夏钟磬便一掌掀开了她。

“小姐,您别哭了!动静闹大了,传到大夫人耳朵里,您可不好解释呀!”马氏一骨碌爬起来,连声劝道,“您如今该知道了,压根儿就没什么炎骅里还活着,也就是齐玉眉那践人与林蒲心设下的圈套。如今您不踩也踩了,只能先忍过眼前这一时,再做打算!”

“林蒲心……”夏钟磬怒目含泪,咬牙切齿地揉搓着手里的软枕,“谁给你这么大胆来算计我?你以为有江应谋撑腰我真就拿你没辙了?乳娘,去找阿连城将军!”

“小姐您要做什么?”马氏紧张道。

“我要林蒲心!”

“可奴婢听说,那林蒲心已经失踪三四天了,上哪儿去找她?”

“她失踪了?怎么会失踪?”

“个中缘由奴婢并不知道,这消息是从江府那边传来的,应该是错不了的。听说这几日,江应谋也在急着找她呢!”

“那践人会去哪儿?难道已经逃了?乳娘,你还是得去一趟阿连城将军那儿,让他务必帮我找着那个践人!”

艾香氤氲的房间内,魏空明和众侍婢都已经离去了,齐玉眉睁着一双空洞乏光的大眼,怔怔地望着薄帐顶端垂下的大流苏如意球,灰白的面庞上泛着浓浓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