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懂了吗?”沈氏瞥了她一眼,扭头捧起了茶盏。

“夫人,此方……若是奴婢没看错的话……”

“对,你没看错,你是个医师,自然明白此方的用途,我只是想问问你,倘若给聪儿用下此方,会不会伤到聪儿?”

“夫人的意思是……要给公子用这增添男女欢愉的香丸?”她惊讶,且也觉恶心。

除此之外,她也深感诧异,照理说江应谋的身子已经恢复了,那男人身子好时与一般男人没分别,完全有同房的能力,何至于用这邪魅之物呢?

“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旁的不用你过问。”沈氏口气略显不悦。

“夫人,那奴婢就直说了。此类香丸无论是用于公子之身还是普通常人,只要次数不多,不会有大的妨碍,但若连番长久用之,必损精折元,百害而无一利。”

“那就是妥当了?”

“若公子之前从未用过,便无碍。”

“好,”沈氏略松了一口气,“此方就交给你,你去配好送来给我过目。”

“夫人,请恕奴婢多嘴问一句,以公子身子,似乎并不需要用这样的东西。”

“你懂什么?你尚未出嫁,夫妻之间的事情你一概都不明白,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就是了。你记住了,此事不许你禀报公子,若漏出一句半句,本夫人可是要重罚的。不要以为聪儿抬爱你们姐妹俩,你们便能事无忌惮不守规矩了,听懂了吗?”

“奴婢明白。”

“你是能明白,因为你年长几岁,又懂得看人脸色,可你那妹妹或许就未必明白了。”

“夫人这话是何意思?”她隐约有些不安了。

“菊色!”

话音一落,沈氏身边的侍婢菊色推门进来了。沈氏道:“菊色,把你听到的跟她说说。”

菊色点点头,侧身道:“蒲心姑娘,昨日我奉夫人之命前去西府送东西,路过西府侧门不远的碧水潭时,听见令妹秋心正与华夫人身边的霜凌谈论杜鹃阁中的事,令妹说:‘少夫人十分地不得宠,公子两三日不与她说话那都是常事儿,且也从未见公子对少夫人笑过,两人处得就跟对方压根儿不在似的,还比不得我,我总在公子身边伺候着,还跟公子学琴学画,公子新教了我一首曲子,改日我拿了琴出来弹给你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