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任性?”瞎掰的吧?身为奴婢,已经对您很千依百顺了好不好?

“你不任性吗?”江应谋眼含笑意道,“虽然事事听我差遣,但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似乎也勉强不了你。”

“譬如说?”

“那晚我让你别哭了,你听吗?”

说到那晚,她有点尴尬和局促了,收回目光垂眸道:“公子怎么忽然又提起那晚了?奴婢都已经忘了。”

“还想喝酒吗?”

“不想了。”

“真的不想?可我带了。”

江坎准备的篮子里除了有祭品之外,还有一小罐子上好的青竹酒。江应谋喝过一口后,整间茅草屋便充盈起了浓浓的酒香。他将酒罐递给她道:“嗯?”

“不喝。”她才不上当了呢!真会挑日子给她酒喝,好灌醉了又看笑话么?江应谋你别想了!

“怕喝过又哭吗?”

“公子您明知故问。”

“不怕,”江应谋将酒罐塞到她手里,含笑道,“喝完了,咱们俩一块儿哭。”

她抱着酒罐,转头望着他:“您为什么要哭?哭您爱的那个人吗?”

“对。”

“她是谁?”

“把酒喝了我就告诉你。”

她犹豫一下,也沉淀沉淀了一下心情,估计自己这回不会再因为喝酒而哭了,然后才举起了酒罐,可刚举起,江坎的声音就在外响起了:“公子?公子在里面吗?”

“进来。”江应谋回话道。

“公子!”江坎一身湿漉漉地跑进来,气喘道,“公子,大人让您立刻回去!”

“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竹馨小姐自杀了!”

“什么?”她当即震住了!

刚才,在江应谋决绝离去后,魏竹馨留下一封短信,割腕自杀了。也许她认为,自己抛下颜面和自尊去苦苦哀求,最后仍旧被拒绝了,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魏竹馨自杀,魏家有多震怒可想而知。江应谋在回到别庄后便被父亲和爷爷叫去了,就连她和阡陌几个婢女仆人也一块儿被传到了太夫人和江应谋母亲沈氏跟前。但她当时在楼下,对楼上两人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也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盘问无果后,阡陌被留下,她和其余人被打发出来了。站在廊下等阡陌时,华夫人忽然走了过来。华夫人是江应谋二叔的正室,就是当日她初次拜见太夫人时提起金印王的那位中年妇人。

“你来。”华夫人招手让她往旁边走了几步。

“夫人有何吩咐?”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