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竟如此地不愿娶那魏小姐?婚姻之事,若非两情相悦和睦恩爱,往后的日子是不会好过的。公子乃稽国第一谋士,聪明睿智,或许能想到法子为自己周转。”她试探地问道。

他低头苦涩地笑了笑,随意地拨弄着棋盘上的残局:“我非圣人,也有无计可施的时候,什么第一谋士,不过是个虚衔,到了紧要关头它救不了你性命的。蒲心,你想好了吗?离开江府,你准备带着秋心去哪儿?”

她眉心一颦:“公子要打发我们姐妹俩离开了?”

“我曾答应过秋心要教她学琴和画画,看来只是失言了。郑国安家村你们最好就别回去了,你毕竟在我身边待过,我担心金印王不会善待你,不如就留在稽国吧!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为你安排一个好去处,若遇难处时,我也还有几个信得过的朋友可以帮帮忙。你好好想想,这两日给我答复。”

“哦……奴婢知道了……”

“怎么?”他忽然挑起眼眉打量着她问道,“不舍离开了?”

“不是,”她故作镇定地回答道,“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公子的身子虽已康复,但仍需调养,奴婢此时离开,对公子来说不算是好事,对奴婢来说也有些遗憾,奴婢原本想为公子把身子调养到最好再离开的。”

但她心里不是这样想的,此刻,她心里跳如撞钟,有些焦急了。这么早就离开江府,这与她的计划完全相悖。失去了江府这个庇护,她想继续留在博阳,像一个隐形人似的做事,就十分困难了。

从江应谋卧房出来时,她内心十分地忐忑不安。她猜不透江应谋这么做的理由,也担心江应谋是不是早就疑心自己了。可若真早疑心上了,为何此时才来打发?江应谋,你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一个人影从她侧边闪过,她忙转身叫住那人:“等等!”

“何事?”飞闪过去的人是江尘。

“公子说了,谁也不见。”

“可我有很要紧的事情见公子……”

“公子说了,即便是太夫人那边来人,他也不见。”

“这样……”江尘面带失望地走了回来,“蒲心姑娘,公子是不是不太高兴?”

她点了点头:“应该说是十分地不高兴。”

“我就知道……”江尘咬了咬下嘴皮,既失落又气愤,“我就知道公子心里会不好受!”

“我劝你还是别这个时候去,他会更加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