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把余光洒向这座成长中的都市,几片零落的散云映射的遐想,勾起倦鸟归巢的**。往来匆匆的街道开始拥挤,汽笛声、车铃声响彻暮色。

顺利租到一间铺位,两人特别兴奋。同样没有经验,不懂商海之深的林墨与飘飘,也替他们高兴。

热热闹闹的一起吃过饭后,准备回去了。钱盈儿心里打算着回去收拾行李准备搬家的事,王德厚心里则幻想起以后的日子,好像许多花花绿绿的钞票在眼前飞舞,迷乱了他的视线,他在不自觉的微笑里踏上了回去的路。

回去后,钱盈儿就迫不及待的收拾起东西来。

“喂喂喂,盈儿,你就歇会儿吧。等明天飘飘来了,轻轻一施法术就都飞走了。”王德厚过去阻止钱盈儿。其实,这一天的折腾,本来重伤未愈的他早就筋疲力尽了,腿部和腰部已经在隐隐作痛。

“光天化日,如果满天飞着家具和锅碗瓢盆儿,岂不是要把行人吓掉魂儿?”钱盈儿有些担忧地说。

王德厚忍住痛,强露笑容说:“不会的,咱们深夜搬家。我已经和飘飘定好了,明晚。”

“好吧,那就等明晚。”

钱盈儿的疲累不次于王德厚,她拖着那么重的身子奔波了一天,只要躺到床上就会感觉酸痛难忍。

辗转了许久她才安然入睡。

一旁的王德厚却几乎彻夜未眠,冷却了今天兴奋的笑容,回到这个现实的夜晚。

望着身旁娇媚的钱盈儿,他又难免想到了伤痛之处。他伸出双臂想拥她入眠,但片刻。仅仅片刻,他又怯懦的收回了。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过身背对着她,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脑际不停浮现着,曾经的过往。

缘,是今生的偶遇,也是前世余情的延续。他珍惜今生与她的缘。但又痛恨自己躯壳般的身体。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腿,咬咬牙说:“这可恶的身体,啥时候能好啊?”

在欢笑的过往与现实的苦痛挣扎中。他闭目回味到天亮。

那一天,钱盈儿还是闲不住。因为曾有过搬家的经历,她知道应该先把家里的东西归一下类,这样比较好搬运。于是。那一天她又是在忙忙碌碌,脚不停歇中度过的。王德厚也帮她打了不少下手。因为他是最急切想搬走的,他心里有着发财的梦想,也有着早日恢复健康的渴望。

两人那一天的三餐都是对付的,一块儿方便面或是半碗炒米饭就算一顿。

终于。盼到了暮色,又等到了夜深。

飘飘和林墨如约的来了。

“呦!都整理好了?这样就更好办了。”飘飘很自信的说。

上次帮他们搬家,飘飘是用仙术幻化了一辆车。这次她又换了一种方式。

“盈儿,借你丝巾用一下。”飘飘看了看钱盈儿脖子上带着的淡粉色的丝巾。决定借来作法。

钱盈儿急忙从脖颈上将丝巾取下,递给飘飘。那是她唯一的一条,也是她最爱,最珍惜的一条,因为那曾是母亲买给她的。

“别心疼了,用完之后再还给你。”飘飘安慰她说。

紧接着,飘飘迅速施展仙术,将那条丝巾变成了一张巨大的网。然后,飘飘轻念法咒,再看钱盈儿家里的所有需要搬走的物品,就统统进了那张大网里。

“穿上这鞋,咱们就可以飞走了。”飘飘又拿出了三双鞋,分别递给钱盈儿、王德厚和林墨。

一切准备就绪,飘飘再次念了法咒,于是,连人带物一起飞了起来。王德厚虽然由于一夜未眠,身体有些疲惫和酸痛,但这飘在空中的感觉依然让他很惬意。

仅仅是顷刻,眨眼的工夫,已经到了城里。城市已退去了喧嚣,疲倦的人们尚在酣梦之中。为了避免惊扰偶尔路过的车辆,飘飘又给几人和那些物品,施了隐匿之术,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到他们租下的那个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