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入耳朵。

“你们这些弟子一个都不许走!”素默道君气急败坏地走过来,释放出元婴修士的威压,让一干修为较低的弟子经受不起拜倒在地,天戈道君紧随其后赶了过来。

被素默的威压镇压,天曙门中站在当地的弟子不多,只不过寥寥几人,这几人中,展弋与墨子瑜都扛住了威压,站在当地。

我神识受损不能擅动灵气,还好站在师父身边,有师父为我挡住了素默道君的威压,不然恐怕此刻一定会重伤吐血倒地。

天戈道君看到弟子被压倒一片,双眉皱起,强忍住不快,沉声说道:“素默,你痛失爱徒心情不好,本君可以理解,没必要迁怒众弟子身上,还是扯掉威压,让弟子们起来吧。”

“哼!天戈,休要说的好听,你徒弟安然无恙,你自然说的轻松,今日我定要为我那苦命的徒儿讨回一个公道。”素默道君气势汹汹地指着展弋,“展弋,本君问你,本君座下弟子睿玉与你一同进入仙踪境,如今未曾出来,在仙踪境内道损身消,你要给本君一个交代。”

展弋不卑不亢,先对天戈道君见礼之后,才对素默行了一礼说道:“道君,沈师妹与弟子等人一同进入仙踪境后传送到了觅寒山脉,弟子等人在觅寒山脉先是遇到了冰寒怪暴*,后又遇到了七阶雪妖,师弟田磊死于雪妖手中。在和雪妖交手之时,弟子修为不济,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后被展运救起背着逃离雪妖,当时萧江山和沈师妹都是与弟子一起逃离,后来沈师妹在逃离中不幸与弟子等人走散,等弟子养好伤之后,与展运江山在附近四处寻找沈师妹,却一直没有找到,后来也在仙踪境内再没有见过师妹,实在是不知师妹与弟子等人走散之后遇到了什么事。”

对于展弋的话,素默根本就不信,冷哼了一声,问道:“既然你们遇到雪妖一起逃离,为何你们几人都没走失,偏偏本君的徒弟走失,这个你如何解释?”

展弋说道:“道君,弟子等人遇到雪妖不敌,弟子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展运背着弟子逃跑,箫师弟负责布阵掩护,大家各司其职仓促间不知师妹跑到了何处,并非弟子等人有意为之。”

素默冷笑着点了点头,“好,既然你说你当时昏迷不醒,展运背着你,睿玉与箫江山也与你们在一起,那么本君问你,她当时人在何处?”素默道君的手指向我,言辞咄咄,“据本君所知,当初进入仙踪境内,除过你们几人,简荨道君的高徒也加入其中,为何你说了半天,唯独没有提到简荨道君的高徒,莫非有什么隐瞒?”

展弋望了我一眼,目光中满是怜惜和愧疚,“弟子当时身受重伤,睿玉让夕儿留下来以供雪妖夺舍,为弟子等人换来一线生机,夕儿为了让弟子等人能够活命,甘愿留下,弟子等人才有机会行雪妖手下逃出。”

展弋的话,让我一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拜素默所赐,我又成了重中之重的靶心,我真是想送她一个凸。

弟子中有人唏嘘不已,师父满是爱怜地摸了摸我的头。

“一派胡言!”素默红唇微启,冷冷呵斥道:“展弋,本君不容你在这里诋毁睿玉的声誉!睿玉自幼拜入本君门下,乖巧温顺,与沈澜夕同为沈家姐妹,怎么可能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展弋神色坚定,丝毫没有被素默所吓倒,从容不迫说道:“道君,弟子所说句句属实,展运与萧江山均可为弟子作证。”

“呵,你今日能站在这里与本君对峙,一定是早有准备,本君不会信你。本君早有耳闻,你心中属意沈澜夕,想要与本君的徒弟睿玉退亲,可叹本君那傻徒儿,对你一片痴心,此生就认定了你一人,你退亲不成,便联合了沈澜夕在仙踪境内害了本君的徒儿,如今编了这些措辞企图掩人耳目,本君看你们根本就是心怀不轨居心叵测!”素默言辞犀利,不过看在场弟子的神色,相信她的话的人不多。

展弋当着众人的面望向我,毫不掩饰一脸深情,坦然道:“道君,弟子确实属意夕儿,展沈两家订亲,弟子也是要与夕儿订亲,这些事展家长者都已知晓,只等弟子与夕儿结丹之后,就会将此事告知天下,道君不信可找展家老人前来对峙,事情就会水落石出。弟子从未与睿玉订过亲,更加没有退亲不成之说,这些事均是空穴来风,道君不要被骗了。”

“狡辩!完全是狡辩!”素默朝展弋施加威压,“大胆狂徒,见异思迁的鼠辈,本君明明亲耳听睿玉说过,你与她自幼订亲,到今**竟敢不认!”

展弋身受素默施加的威压,咬紧牙关挺身而立,天戈道君一挥广袖,撤去了展弋身上的威压,严肃说道:“素默,展弋所言属实,你不要刻意为难他。昔日展家与沈家并未与展弋、睿玉订亲,只是口头说过待到他们长大后两家人结为秦晋之好。后来展弋与沈睿玉、沈澜夕姐妹二人相遇,对比之下心中就属意妹妹沈澜夕,他这番心意曾对本君说过,想要本君将妹妹沈澜夕收入门下,后来因为简荨师弟收了沈澜夕为徒,此事也就作罢,整件事本君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