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若是银子此时口中有一口水,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喷到她的脸上。

“拜托!爷我性取向很正常的好不好?”银子咳了两声,狠狠地白了她一眼。

“额……”

她怎么觉得一点都不正常呢……

他现在的状态完全就是在搞破坏,每次出现的目的都是不让她和浩轩有什么亲密的接触,他自己倒是献了不少的殷勤,还总拿她当借口来讨好浩轩。

若他是个女人,她怕是早把他当做小三一般地打飞了。

步婉想着,咽了口口水,眸光定在了银子身上,微微倾身上前,伸指在他的胸膛上点了两下,“我说你……不会就是个女的吧?”

白衣浑身一颤,忙像逼瘟疫一般地向后退了一步,“摸够了没有?用不用爷我脱下来给你看啊?!”

她忙直起了身子,猛地摇头。

“你这女人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啊?”银子气恼地嗔了她一声。

她怎么觉得他此时特别像是做贼心虚呢……

当真不是她多心,只是他平时的举动……着实是不得不让她往不纯洁的方面上想。

“其实……浩轩他是有夫人的人。”银子悠悠地看着她,眸光有些怪,她怎么觉得这句话似是说给她听的呢。

不过此时步婉并没有在意,只是同样悠悠地瞥了他一眼,“你倒也清楚。”

“喂……”白衣环胸的手放了下来,“你不会认为我说的夫人是……”

“婉婉。”富有磁性的声音打断了他还未曾出口的“你”字。

“浩轩?”她笑着走下了小亭,挎上了男子的胳膊。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浩轩将身上的长袍解下披在了她的身上,亭中的男子则对浩轩做了个打招呼的手势。

浩轩并未曾理会那人,只轻环着步婉的肩膀。“今日风大,回去吧。”

“嗯。”她点了点头,回头对银子挥了挥手中的瓶子,喊了句“谢啦”

“怎么了?”浩轩有些好奇地问,将她身上的衣袍揽紧了些许。

她笑着将手中的瓷瓶放在浩轩的眼前,晃了晃,“呐。银子给我的。是可以治我脸上伤疤的。不过银子说我在涂药期间是不能戴面纱的。这伤疤……你会不会认为很难看?”

看着女子面上嫣然的笑容,浩轩心中一涩,“怎会?我说过。你是最美的。有没有那道伤疤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因为你就是你,无论好的你,坏的你。美的你,丑的你。只要有你陪在我身边怎样都是好的,如此我便是世间最幸福的人。”

她心中一暖,眼眶却有些酸涩,上前抱住了面前的男子。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那我就陪你一辈子好不好?”

他将她抱得很紧,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发顶。“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她不由得失笑。轻轻闭上了双眸,只静静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没有任何思绪,恍若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

夜晚静谧,窗外星云漫空,像是仙女织成的布罗。

他将她抱在了怀中,吻上了她的唇,他炽热的吻极尽温柔,让她不由得沉溺其中,笨拙地回应。

她是他的妻子,每日同床共枕的妻子,只是从她醒来后他顾念着她的身体未曾恢复和她腹中的孩子从未曾碰过她,今日亦是如此。只是她很清楚他在强忍着心中的*,她能在黑暗中看清他那双炽热的双眸。

如今不知为何,她可以接受他抱她,吻她,却如何都无法再接受其他更加亲密的事情。总觉得心中会慌,会抵触,甚至会怕。

这夜,他仍是静静地拥着她睡,像是曾经的很多个日夜一般,只是不知为何,这一夜,竟是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