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嘿。”金大同尴尬的一笑道:“我就是得了些赚钱的本事,雕虫小技,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难怪,李月恒心说难怪这金大同富得金山银山,闹了半天小时候的药物试验使他有了赚钱的超能力。至于是什么赚钱的能力,金大同不说,李月恒也不好意思细问。好在金大同这一番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李月恒需要问的问题太多了。

“你说我也参加了这个试验?也吃了他们研发的药物?”李月恒连珠炮似的问道:“最后还是因为我的失踪,这个班级才解散的。”

“可不是嘛,我和莫小笙、纪世都记得这事,错不了。”金大同又仰在沙发上,懒洋洋的答道:“你失忆了不要紧,回家问问你妈,她一定不会忘了这事。”

“那……那我怎么什么能力都没有?”李月恒将信将疑道:“照你那么说咱们都服用过那种药物……”

“没能力也不见得是坏事。”金大同摇摇头道:“你看纪世,豁出自己命不要,去救别人,到头来……嘿嘿、嘿嘿。”话说到一半他忽然觉得当着莫小笙不应该提起刚刚过世的纪世,硬生生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纪世的能力是治愈,但并不是真的治愈,他只能把别人的疾病吸收到自己身上。”莫小笙语气平静:“他是好人,救了几位亲人的命,自己却走了。李月恒你心里也不用有那么大的压力,他无非在临死前又救了你姥姥。我跟你说过,他的死与你无关。”

“原来是这么回事。”李月恒点点头道:“无论怎么说,纪世也是我家的救命恩人。”

三天前李月恒还是个在医院陪护姥姥的普通小伙子,这转眼间就有人告诉他,原来他从五六岁开始就加入了一个什么计划,自己身上还隐藏着天大的秘密。一个人的理解能力是有限的,这事要是放在平时,他也许不会这么快就相信,但是这几天的经历,和眼前的莫小笙、金大同,使他无法不相信这一切。

“你还没告诉我,我身上为什么没有你们这样的能力?”是啊,既然这一切都是真的,莫小笙能预知生死,纪世能治病救人,就连金大同都娶了三个媳妇,为什么自己却一无是处?

“这可能与你失踪的那两天有关。”莫小笙道:“这些天我不是有意隐瞒你什么,喊你去学校,只是想看看你在噩梦中会不会展现出什么能力。可惜,我失败了。”

“噩梦中?”李月恒不傻,听了这么多的天方夜谭,到现在也开了窍:“难道我在学校见到的男人和大树就是梦中世界渗透过来的怪物?”

“是的。”莫小笙点头道:“那就是小静的噩梦,她的噩梦呈现在了我们的世界。”

“要我说你们就离那些什么梦不梦的远一些。”金大同撇嘴道:“总和这些东西打交道,嫌命长吗?”

“20年前闫教授已经发现了噩梦侵袭人类世界的迹象。”莫小笙正色道:“这20年间这种事情可以说一天比一天严重,这次连我们学校都出现了可以把噩梦带到现实世界的人,形势难道还不严峻吗?如果真的像闫教授说的那样,噩梦世界的边际彻底崩溃,那我们生活的世界还会存在吗?到那时候,你金大同的命还会保住吗?你的钱又有什么用?”

“这个……咳咳。”金大同一时语塞,干咳了两声道:“我以前就和你们说过,不是咱们不想阻止那噩梦入侵,是咱们没那个本事。就算听你的,咱们三个人又能干成什么事?你和纪世找闫教授这么多年,不也是没找到吗?”

“我有个问题想不通,说出来你们别见笑。”李月恒咂咂嘴道:“既然莫小笙可以知道人的生死,为什么不使用能力,看看闫教授的生死?又或者用能力找到他?”

“咱们五六岁时就是朋友,你也不用这么客气。”金大同摆摆手道:“我们的能力不是你想的那样。”

“其实我们每个人的能力都一样,都是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小世界。”莫小笙接过话茬,用手朝整个大客厅比了比道:“这个小世界大概有这间屋子这么大,只有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我们才能使用被药物唤醒的内心深处的潜能。比如这别墅对面房子里的人什么时候会死,我是不知道的,金大同也没办法把他世界以外的钱变成他的。那废弃的厂房和医院住院部离得比较近,没超出我世界的范围,我才能知道你姥姥的生死。”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李月恒点点头道:“我还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我没有任何能力,你们找到我有什么用?第二个问题是刚才大同问过的,就算咱们三个一起,又有什么办法找到闫教授?用什么方法阻止噩梦入侵?”

“我们班当年有20人。”莫小笙目光坚定:“我的计划是要联系到所有同学,总会有人知道闫教授在哪里,也会有人知道阻止梦境的办法。”她又对李月恒说道:“你和我们一样参加了实验,而且还凭空消失了两天,你的能力应该不可限量,联系上那些同学,我们总会有办法把你的能力唤醒。”

“切……”金大同一脸不屑,喃喃自语道:“一个闫教授都找不到,要找20个同学?谈何容易啊。我这是作了什么孽,车和房子都捐给了你们,还是揪住我不放……”

莫小笙却不理他这茬,自顾自的说道:“当务之急是解决我们学校小静做噩梦的事,既然她噩梦里的东西已经来到了现实世界,就不会是一次两次,这个问题不解决的话,危险的不只是她自己。我现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你们有没有什么主意?”

“是啊。”李月恒道:“我在学校见到小静梦中那个满身是血拿着匕首的男人居然是她爸爸,这是个什么样的噩梦?实在让人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