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在她离开的那些年,他是多么想再与她相遇,故而也不知他为何这般执意将她保护在自己羽翼之下,不让她去沾上一点危险。

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再一次失去她,会是何等的绝望和痛苦燔。

他害怕,他怕她不够爱他,害怕这世间的任何一点风雨就击溃他们这份来之不易的相守,再一次从他边夺走他的挚爱。

谢诩凰弯腰,一手从背后抱住坐着的人,“对不起。”

她不知道,那一年的约定,竟对他这么重要窠。

“凤凰,答应我,无论再有任何人,任何事,不要再丢下我。”燕北羽侧头看着她,眼底满是深沉的企盼。

“除非是你不要我,不然我不会走的。”她紧紧抱着他,说道。

他只有她,她也只有他了,她又还能往哪里去。

他伸着她坐到自己怀中,低头抵着她的额头,“我怎么会不要你,只有你这小没良心的,把我丢在那里那么多年,都不去看一眼。”

早在那个时候,他就认定了,这辈子要定她了。

谢诩凰心虚地笑了笑,她无法反驳,那些年……她确实将他忘了。

“对了,现在的名字是长孙仪给你取的,你原来叫什么?”她连忙扯开话题问道。

燕北羽闻言眸子微微眯起,道,“我记得,我有告诉过你,你忘了?”

“有吗?”谢诩凰皱了皱眉,自己好似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你那时兴冲冲地说自己叫什么,缠着我问了一个多时辰,我告诉过你。”燕北羽瞪着她说道。

谢诩凰想了想,死活想不起来了,只是道,“记不起来了。”

燕北羽气得捏了捏她的鼻子,道,“你说的每句话,我都记着,你倒是给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现在告诉我,我不会再忘了。”谢诩凰摸了摸鼻子,笑着问道。

“手伸出来。”

她乖乖伸出了手,他没有说,只是在她的手心写了两个字,而后将她的手握了起来,郑重得如同交出的不是一个名字,而他最真挚的心意。

“文羲?”谢诩凰念道。

“这回记下了?”燕北羽道。

“姓文?”

“姓宗。”

“哦。”

“再忘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燕北羽恶狠狠说道。

“那我到底要叫你哪个名字,燕北羽?沈玉邪?文羲?”谢诩凰问道,一个人怎么还能折腾出三个名字来。

“你想叫哪个便叫哪个。”燕北羽道。

“那你想我叫你哪个?”谢诩凰笑问道。

燕北羽捏着她的下巴,别有深意地笑了笑,“叫相公。”

“少没正经。”她别开头便要起身,却又被他拉着坐下。

“还没叫,就想走?”燕北羽道。

谢诩凰瞧着他渐渐狂热的眼睛,道,“用你的早膳。”

他却捧着她的脸,说道,“我现在更想先享用你。”

说罢,扑天盖地的热吻落了下来。

久违的亲密让她无法拒绝,连自己怎么从桌边到了床上都不知道,强健的体魄压了过来,明明方才连洗澡都洗得睡着了,这会儿倒是精神十足,折腾了近半个时辰才倒要边上睡去。

她抬头轻抚着英挺的眉宇,眼中难得露出了几分笑意,她曾怨恨上天夺走了她所有的幸福,如今却又不得不感谢它将这个人送到了她的身边。

她小心地吻了吻他的薄唇,起身穿了衣服起床,这大中午的她窝在房里不露面,外面还不知道会猜想些什么。

她穿戴整齐了,将桌上已经凉了的膳食收起来,送回了庄内的厨房,准备等他睡醒了再热了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