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送走了曹敬一行人,她一语不发地跟在他身后回了寝居,自觉地翻了药箱出来。

燕北羽配合的自己宽了衣衫,背对着她坐着,“听管事说十公主带人来过了?”

“嗯,不过没进来就走了。”谢诩凰一边翻找着消肿的药,一边回道。

“这几日别往外跑了。”燕北羽又一次叮嘱道。

“嗯。”她翻出了药酒,细细擦拭着他背上红肿的一片伤,有些地方都破了皮了“我是不是惹了大麻烦?”

他是朝廷军功赫赫的镇北王,却因为受她的连累,在宫里受廷杖之责,这不仅是伤在身上,更是让他在朝中官员面前颜面扫地。

“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小心些就是了。”燕北羽语气平静,倒并未多加责怪。

“不过三十杖而已,你也不必代我去受,差人回来传个话,我自己去领了就是。”谢诩凰语气决然道。

燕北羽闻声扭头瞪着她,“谢诩凰,你还真是够不识好歹的。”

“本宫又没请你代罪受罚,三十杖而已,我还受得起。”谢诩凰冷言道。

他会这样平息这件事,这是她所没有料到的。

燕北羽伸手握住她的手,沉声道,“说什么傻话,你受得起,本王还心疼呢。”

谢诩凰触电般的缩回了手,静静地站在他背后擦着药,暗自感叹道:昨天你还在夜会佳人,现在又来说什么心疼她,这谎说得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药上好了,我让人给你送晚膳过来。”

燕北羽拉好衣服转头,一身红衣的人已经出了寝阁。

他用完晚膳之时,她早已就寝了,因着背上有伤他只能侧躺着睡,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一时有些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