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姑娘。”然而身后,另一个声音响起,软糯带着些沙哑。

我骤然停住脚步,向身后望去。

奎木狼颀长的身影傲立在雪境中,一袭蓝色的长衫迎风飘舞,修长的凤眸中蕴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你,当真要走?”

“我……”我便这样茫然地立在两个人中间。

“蒋文书。”忽然,眼前的奎木狼又变成了秦将军的装扮,“你不是说过,与我本就是一对断袖么?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诀的那种……”

他这黑袍银甲,长须飘飘的造型,配上煽情的土味情话,实在是……相当诡异。

我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令人作呕的恶心味道。

迷茫地环顾下四周,我才意识到,自己被关进了一间昏暗阴森的牢房。

我待遇倒是优厚,一人独占一个单间。潮湿的地板上,除了散乱的稻草和趾高气扬溜达的老鼠外,空无一物。

肩膀和手臂上的伤口依旧丝丝缕缕地渗着血,在这阴冷潮湿的鬼地方愈发痛得难受,我环顾四周,发现墙角堆着一面破旧的草栅子。

聊胜于无……我吃力地起身挪过去,打算用它御一御寒。

“若我是你,就不去碰它。”一个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

我转头望去,在我正对面的牢房里,一个衣衫褴褛、发须凌乱的男子正懒懒地躺在地上。

“为何?”我不禁问道。

那人却并不答话,眼睛一闭,养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