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他所说的那该死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小姐,”看我脸色发白的样子,老周有些担心,“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少爷又顽皮惹祸了?”

“没事。”我深吸一口气,狠狠平抑着自己的情绪,“他是够顽皮的,跟朋友踏春去了,明儿才能回来。”我转身向外,走了两步又顿住,“周伯,烦劳你去跟我爹说一声,今儿晚上明月楼是秋老板的戏,这二两银子是我孝敬他的,让他拉上王叔去捧场,喝两杯也无妨。”

已经栽进去一个弟弟,我不想再搭一个老爹。

我胡乱抹一把终于夺眶而出的眼泪,转身向西跑去。

一路狂奔到潘公子的府邸,却被门口的小仆告知,潘公子和高公子匆忙追我去后,至今并没有回来。

我的一颗心瞬间落了下去。

幸而那小仆今日见过我来,看我如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好意将我请进了花厅等候潘公子回来。

独自坐在花厅里,我心底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

我从未像今天这样,束手无策孤立无援过。

前世的蒋馨月,虽说是个横冲直撞傻大胆的女记者,但家里有混的不错的老爸老妈,身边有可以依赖的男友闺蜜,偶尔捅了娄子有老爸帮忙收场,采访受了窝囊气亦可趴在云栖怀里大哭。

如今想来,有那样多的人痛着爱着,哄着宠着,前世那个叫蒋馨月的傻姑娘,为何还会觉得不知足?

大概,这就叫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吧。

我胡思乱想着,再回过神来已是夜色沉沉。

小仆来添了两次茶,客气地告诉我他家公子行踪不定,有时整夜不归也是常事。

我点点头,识趣地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