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尚高带着老小出了衙门,便直奔西门而来。

还没走出多远,便听得后面大喊:“城破了,城破了。”

苗尚高一听,顿时急了,抛下女眷,便撒腿往西门跑。

后面女眷见状,不由哭喊起来。

苗衙内见他爹头也不回的往前跑,一咬牙也准备抛下老娘和妻子落跑。

一旁苗衙内妻子却是看到公公落跑,便看着苗衙内,看他要跑,赶忙一把拽住苗衙内袖子,哀求道:“官人不要抛下我啊。”

苗衙内用力一挣,甩开妻子,撒腿便跑。

正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西门却是捕盗巡检守卫,看到苗尚高和苗衙内跑来,赶忙迎上来。

苗尚高道:“南门破了,快护着我逃出去。”

巡检也已隐隐听到南城混乱起来,咬牙道:“为今之计,也只有拼命往出冲了。”

病尉迟孙立听得南边喊杀声大起,正遗憾无法建功时,却见西门大开,一队将士护着苗家父子出来。

“孙立在此,狗官哪里走。”

孙立看到苗尚高一身官服,顿时大喜,暴喝一声,挺枪直取苗尚高。

苗尚高见状,赶忙对一旁巡检道:“将军救命啊。”

巡检壮着胆子,来迎孙立。

孙立看苗尚高父子趁机打马往旁边跑,手中钢枪去势又快了几分,一枪便把巡检挑下马。把枪带在了事环上,取下弓箭,连珠两箭,便把苗家父子战马全部射倒。

苗家父子摔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挣扎,便被大梁士卒涌上去拿了。

孙立押了苗家父子进城,便撞见单骑追来的史文恭。

史文恭却是入城后便直奔衙门,问的苗尚高往西门逃来,便追了过来,看苗家父子被孙立拿住,也只好抱拳道:“恭喜孙将军建功。”

孙立抱拳还礼,道:“侥幸,侥幸,没想到这狗官撞到我手里了。看样子,史将军是第一个破城而入的吧?”

史文恭笑道:“杀了那姚刚,顺势抢进来了。”

二人说笑着来到衙门,看晁勇也已经带兵坐镇衙门,便把苗家父子押上大堂来。

苗尚高父子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哀求道:“我愿归顺大梁,为梁王肝脑涂地,求将军饶我性命。”

晁勇喝道:“你这等贪官,我大梁要你何用,且押下去,稍后处决。”

苗尚高父子闻言,顿时吓得瘫在地上。

孙立指挥亲军把二人拖了下去。

晁勇正让人清点东平府钱粮武器时,却见李应带了羞花前来,果然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容,不愧了羞花之名。

此时却是梨花带雨,正是我见犹怜。

李应带着羞花到的大堂,便对侄女道:“堂上的便是我大梁太子,羞花你快谢过太子救命之恩。”

晁勇看到李羞花也觉眼前一亮,忙道:“不用,不用多礼。”

羞花羞答答的看了晁勇一眼,盈盈一福道:“羞花多谢太子救命之恩。”

晁勇听着羞花娇滴滴的声音,更是身子都酥了半边,忙道:“不用多礼。”

羞花起来,却是一脸悲伤的站在李应身后,只是流泪。

晁勇见状,疑惑道:“李将军没有去牢房救你兄弟吗?”

李应摇头道:“我们来迟了,苗尚高这狗官抓了我哥哥来后,便想屈打成招,让我哥哥招了私通梁山的罪名。我哥哥体弱,已被他们打死在牢里。”

晁勇一掌狠狠拍在桌子上,骂道:“狗官,不杀不足以泄恨。”

李应咬牙切齿道:“还请太子准许我亲手行刑,为兄长报仇。”

晁勇点头道:“好,东平府便暂由你负责防卫,稍后我会带大军北上,攻打齐州。”

李应也正想为兄报仇,便接下这个差事。

晁勇看羞花十分伤心,忍不住道:“人死不能复生,羞花姑娘节哀。”

羞花哽咽着回了晁勇一句,一时却是收不住眼泪。

晁勇看了却是忍不住心疼,只好道:“李将军,这里也无甚事情,你便先带羞花姑娘下去歇息吧。”

李应带着羞花下去,晁勇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

很快,东平府钱粮便也清点出来。

晁勇让大军补充了五日粮草,便又领兵往齐州而来。

原本晁勇是想借攻城整顿军纪,但是没想到大军到的齐州之后,齐州知州居然弃城而逃,大军轻易得了一座城池,但是晁勇练兵的目的却是没有达到。

晁勇留郝思文带一千兵马驻守齐州,便又带兵往滨州而来。

滨州城外

晁勇看着城头密密麻麻的官兵,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