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方、郭盛、解珍、解宝后面则是一顶销金大红罗伞盖,下面则是大梁太子兼兵马大元帅晁勇,一身金盔金甲,胯下骑着一匹浑身乌黑发亮的骏马,马鞍两边各挂着一只八棱紫金锤。

晁勇身后则是玉麒麟卢俊义、史文恭、金枪将徐宁、小李广花荣、赤发鬼刘唐、黑旋风李逵等几十员战将。

高俅看梁山兵马不过只和自己前军一般人数,便带着党世英和党世雄往前军而来。

林冲看到高俅出阵,当即两眼一红,打马出阵,喝道:“高俅狗贼,前番碎割了你那孽子,不想你又送上门来了,我林冲只要把你父子都碎割了,方消心头之恨。”

高俅听得林冲提起此事,更是恨得牙痒痒,对前军诸将道:“哪个出去厮杀,若是杀的此人,本官保他官升三极。”

话音刚落,旁边一人便挺身跃马出来,就马上欠身禀道:“小将愿往,岂取钧旨。”

高俅看是郑州都监陈翥,白袍银甲,青马绛缨,使一口大杆刀,正是此次副先锋。

高俅看是八位都监中的一个,也放心的点头道:“林冲大逆不道,不需留手。”

陈翥会意,打马出阵,也不答话,便直取林冲。

林冲看此人为高俅抢着出阵,也是大怒,暴喝一声,手中长矛闪电般刺向陈翥。

还未临近,陈翥已经感觉到林冲身上森冷的杀意,赶忙奋起全力,一刀劈向林冲长矛。

“铿”

一声巨响,林冲长矛被荡开。

陈翥看着从自己胸前划过的矛尖也是吓了一跳,林冲这一矛速度却是超过他预计,若再迟些,恐怕他便要被刺到马下了。

二人错马而过,旋即拨转马头战到一起。

林冲一腔怒火,手上长矛却是势如雷霆,斗不十合,暴吼一声,便一矛把陈翥挑到半空,冲着高俅喝道:“这般虾兵蟹将便不用派来送死了。”

说完,长矛一甩,便把陈翥尸体甩到数丈开外。

陈翥抽搐了两下,便不再动弹。

高俅看首战便败,不由脸色沉了下来,看着一众武将,道:“谁去。”

一众武将看陈翥不过十合便被挑到马下,不由都踟蹰起来。

林冲看无人出战,不由喝道:“高俅狗贼,还有人为你受死吗?”

党世英看高俅面色越来越难看,欠身道:“末将请令,愿为太尉效死。”

高俅满意的点点头,却道:“你是我贴身大将,不消你出阵。”

说完看着段鹏举一众人,道:“你等食君之禄,现在正是你们为国出力之时,都这般怯懦,本官回朝便上奏天子,让你们解甲归田。”

段鹏举本是在担忧陈翥死后,郑州兵马调动起来,便多了很多不便,听得高俅这般说,也受不得激,拍马出阵,道:“末将去取这林冲性命。”

高俅看终于有人愿意出战,点头道:“好,若你胜得林冲,本官必保你官升三极。”

段鹏举接令,双腿一夹胯下战马,出的阵来。不过他对战胜林冲也没多少信心,勒住马喊道:“林教头,你也曾是朝廷大将,朝廷不曾亏负你,如何背反朝廷?如今大军到此,何不下马受降,免得祸及九族。”

“哈哈哈”

林冲大笑几声,喝道:“好一个不曾亏负我,高俅那奸贼害的我险些家破人亡,朝廷可曾为我主持公道。天子昏庸,奸臣当道,残害忠良,这等朝廷要之何用。你若此时归降,我大梁也可让你做个将军,不然一旦交战,林冲便当你是高俅奸贼爪牙,绝不留情。”

段鹏举闻言,忙喝道:“悖逆狂徒,天兵到此,尚不投降,等到身首异处,悔之晚矣。”

林冲看段鹏举不降,也早没了耐心,打马便冲了过去。

段鹏举使出浑身解数迎住,勉强斗了十几合,便被林冲一矛戳下马去。

林冲赶上去,再补一枪,刺杀了段鹏举,喝道:“一个来,一个死。还有谁敢为高俅卖命?”

睢州、郑州武将看自家都监对上林冲都全无还手之力,更是吓得低头不语,没人敢去看高俅。

高俅环视众将一眼,怒哼一声,拨马便往中军走去。

“高俅哪里走。”

林冲看高俅要走,暴喝一声,单骑便直冲敌阵。

晁勇见状,忙喝道:“大军已踏动锐气,不就这里杀过去,捉了高俅,更待何时。全军冲锋。”

身后传令官听得晁勇号令,赶忙擂响战鼓。

“杀”

“杀”

秦明和索超早已憋得满脸通红,听得战鼓一响,顿时领着前军直扑官兵阵营。右翼董平更是不甘人后,一千马军冲锋起来,有超越前军势头。

高俅听得后面地震山摇的动静,扭头看梁国兵马旋风一般扑来,顿时吓得慌了神,快马加鞭往中军逃去。

大宋承平百年,除了西军,其他兵马都没有经历过万人以上大战。

睢州和郑州兵马本就被梁山兵马冲锋气势所慑,看到高俅落荒而走,更是慌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