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杰正在院门外注意着四周,看到晁勇和方百花捉了一人回来,不由奇道:“姑姑你们捉的何人?”

方百花却道:“不要多嘴了,守着门外,官兵来了便示警。”

方杰闻言,赶忙道:“姑姑放心。”

晁勇和方百花押着高衙内进到院里,武松不愿与田豹等人一起用饭,正在院中站着,见状,不由问道:“勇哥儿捉的什么人?”

“林冲哥哥的仇人高衙内。”

晁勇一面说,一面示意方百花进去叫众人出来。

武松一听是林冲的仇人,不由杀机立起,拔出戒刀,便冲过来道:“苍天有眼,居然让这狗贼落到我们手里了,今日我便为林教头报仇雪恨了。”

高衙内一看武松来的这般猛恶,不由吓得尖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武松看高衙内这般怂样,更是不屑,一刀便向高衙内胸膛捅去。

“砰”

晁勇一脚踢开武松戒刀,摇头道:“不要冲动,先留着他,说不定我们出城还有用到他的地方。若是能活捉回梁山,给林教头亲自手刃,岂不更加解恨?”

武松听了,这才收刀回鞘。

高衙内这厮却是看到武松一刀捅来,又被晁勇捏着脖子闪避不得,眼珠一翻便吓晕了。

方腊等人听说晁勇把高俅之子捉了,也都涌出来。

田豹出来,便气急败坏的对着晁勇道:“你小子没脑子啊,我们都是朝廷抓捕的要犯,躲还来不及,你却去惹事。”

武松一听,不由骂道:“你是哪里的鸟人,再对勇哥儿不敬,武松戒刀须不认得你。”

田豹脸色一沉,便要翻脸,余光瞥到后面阮小七等人都已围上来,这才一脸铁青的不再说话。

晁盖道:“今日会盟之事便这样了,你们三家称王之后,我梁山也会响应。这高衙内是我山寨头领仇人,无论如何今日不能放过他,我们这便挟着他出城。我们走了之后,官兵想来便不会再搜大相国寺了,告辞。”

说完一拱手,便带着梁山之人往外走去。

吴用听了,忙道:“此事行不得啊,东京禁军无数,我们几个人如何能闯的出去?”

阮小七闻言,叫道:“林冲哥哥仇人都抓住了,难不成还能再放了不成。大伙且走,我拼了这条命也给你们杀开一条路,好歹让林冲哥哥报了仇。”

吴用和阮小七却是相识多年,也不客气,闻言斥道:“你那是要害了众人。”

众人刚刚走到院门口,便见前面两个闲汉领着一队禁军士兵赶来。

原来高衙内调戏妇人,让四个闲汉把两边都守住了,禁止游人去打扰他,方才另一边的两个闲汉看晁勇利落的打倒十几个闲汉,知道他们上去也无济于事,两人一商量,一个远远跟着晁勇他们,一个去寺庙前面寻找维持庙会秩序的禁军。

寺里游人众多,晁勇和方百花又走的急,也没发现有人远远跟着他们。

盯梢的闲汉跟到院子前,看方杰在门口四处张望,便在远处躲着。听到大队禁军喧哗的声音,马上寻上去带着他们来救高衙内。

原来禁军士卒中午也都躲到庙里来歇息,因此很快便被寻来了。

二人带着禁军过来,正看到晁勇挟着已经昏迷的高衙内往出走,赶忙叫道:“快抓住他们,救出衙内来。”

领头的军官又岂会错过这巴结太尉的机会,领着麾下士卒便冲了上来。

武松见状,扯出戒刀便也一马当先的杀过去。

方腊等人原本还犹豫是在院子里躲一时,还是帮助晁盖等人冲出去,看官兵已经堵到院门外,也知道藏不住了,当下便都一起发声喊,向前杀来。

晁勇挟着高衙内看众人厮杀,声势最猛的便是方腊这边的邓元觉和王庆麾下的戒痴以及武松了,三个出家人便如羊入虎群一般,眨眼间便把一队禁军杀倒。

这边厮杀一起,远处的游客僧人顿时乱作一团。

没了拦路之人,众人便往寺外冲来,沿途百姓、僧人看到众人手持利刃,刀上血迹还没干,无不纷纷躲避。

一时间,万人乱窜,挤踏受伤之人无数。

出的大相国寺,晁勇便道:“小五、小七去抢船,我们走水路。”

相国寺门前正有一个码头,很多人都是乘船来参加万姓交易庙会,船夫们一看阮小五和阮小七执刀而来,顿时吓得纷纷跳水逃命。

阮氏兄弟便选了一只快船跳上去,晁勇等人也都登上船。

阮小七看其他三路人马还在犹豫,便叫道:“你们若不上船,我们便先走了啊。”

晁勇看方腊犹豫,赶忙道:“街上禁军众多,等我们杀到城门口时,城门也早关了,不如走水路快些。”

方百花却是想和晁勇生死一路,闻言对方腊道:“勇哥儿说的是,我们也和梁山好汉一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