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阳到了宋珩的家,自然是晚了规定的时间,但宋珩与张女士并没有对顾阳的迟到而表示不满,反而是有点担心顾阳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因为他们都相信顾阳不是无缘无故迟到的人。

但顾阳并没有在为什么迟到这方面多说,而是自主承担下了这次迟到的后果,那就是向张女士提议,扣除今天的工资。张女士有些为难,因为她认为仅仅是迟到十几二十分钟,还不足以扣除顾阳今天的工资。但在顾阳的坚持下,张女士最后还是答应了。

顾阳与宋珩一起进了宋珩的书房,顾阳将大学英语摆在了桌上,用标准流利的英语口语说道:“今天我们学习英语。”

宋珩看着顾阳,并未换上英语口语,而是用平常的语言问道:“大叔,你晚到的原因连我都不能说吗?”

顾阳转望向宋珩,也换回了平常的语言,“遇到一个走错了路的青年,不过好在还没有彻底迷失,如果有人给他指出正确的道路,他应该会走回正路。”

宋珩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顾阳笑了笑,“意思就是每一步都要慎重而行,不可将错就错。”

说罢,顾阳就翻开了大学英语的书,开始了授课。宋珩压下了心头的疑惑,随顾阳的传授,渐渐的进入了状态。

下午六点整,顾阳就接到了林宿的电话,“等你吃饭。”

顾阳应下,将最后的一点讲了,便结束了今日的授课,之后与宋珩一家道了别,就去了林宿的别墅。

到了林宿的别墅,果然如林宿电话中讲的那样,在等着他吃饭。

虽然知道林宿对他有所图谋,但再见到林宿,顾阳心情也依然如同以往一样平静坦然。

两人用过饭,林宿主动担下了洗碗的工作,顾阳也就去了书房,因为今日课程的改动,所以顾阳只有把之前备好的课重新修订,之后检查了一遍自己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最后做出了整理。

一个小时过去,书房的门被打开,门外是林宿。

林宿见顾阳朝他望来,默了瞬,说:“我要听你弹钢琴。”

顾阳看了看自己手上还未完成的事情,对林宿说:“可能要等十分钟的样子才行。”

“好。”说罢,林宿就走到了书房的沙发处坐下,拿出了一本财经杂志看了起来。

顾阳也埋下头,继续做起手上的事情。

没过一分钟,在沙发上看杂志的林宿无声的抬起了眼,凝视起了在书桌前认真备课的顾阳,慢慢地,嘴角扬起了一丝浅笑。所以,当做完了事情的顾阳放下笔,抬起头的瞬间,就对上了林宿异常专注的目光!

“……”

“做完了?”

顾阳点头,收起了桌上的课本,然后站起了身,“走吧。”

林宿这才合上了手中那本没有看的杂志,和顾阳一起出了书房。

坐在了钢琴前,顾阳发现,这架钢琴保养的很好。心中诧异,不由看了林宿一眼。

接受到顾阳的视线,林宿表面不动声色,但他身周轻快的空气表明,他此刻的心情很好,同时也给顾阳一种“快表扬朕,称赞朕”的诡异错觉!

顾阳默默地移开视线,手指在琴键上动了起来……

弹了几首适合入睡前听的曲子,顾阳罢手,看向林宿说:“也差不多该去睡觉了。”

“现在还早,我们再看一会儿电视。”林宿提议道。

十点还早么?顾阳摇头,“你看吧,我先上楼去睡觉了。”

“连看个电视你都不愿意陪我?”林宿语气低沉,蕴含着满满的控诉。

顾阳不知道林宿这个误会是从哪里来,想了想,他也很久都没有看过电视了,于是说:“好吧,在12点以前我可以陪你。”

“看一部电影差不多。”林宿这才满意的点下了头,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顾阳坐到他那里去,然后拿起了桌上的遥控,打开了电视机。

顾阳走过去在林宿的身边坐下,抬眼一看电视,就发觉不对了,那上面一个个电影封面都是血古铃铛,面目狰狞的可怖模样是怎么回事?

“你所谓的看电影就是这些?”顾阳道。

林宿点头,按着遥控器不停地往下翻页,对顾阳说:“你想看哪部?”

顾阳看着林宿犹豫不决的模样,不禁问道:“真的要看这种电影?”

“恩,晚上看这种电影才有气氛。”林宿按着遥控器开始在《笔仙》和《怨灵》这两部上面来回,似乎在做最后的取舍,转望向顾阳,“你觉得这两部哪一部比较好?”

顾阳看了眼这两部的封面,一个是在一间破旧的陋室,三个年轻的男女围着一个圆盘坐在一起,而封面的最上方,是一个模糊的面孔,只依稀看的到她那阴森的眼睛和诡异的笑容。一个是一个七窍流血的小女孩,就用着她那张非人的脸在那里静静地望着你……这两部电影的封面有着大多恐怖电影的共同点,那就是让人毛骨悚然!

“随便吧。”顾阳实在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在他看来,还不如纪录片来得有意义。

林宿略一思忖,最终选了这两部下面的《孤岛惊魂》!

影片的开头,就是一艘轮船遇上了海难,几个人被冲到了一座孤岛上面。

在这孤岛,几个幸存的男女团结在了一起,因为生存需要水和食物,所以几人决定进入丛林中寻找。另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丛林深处竟有一座古堡!

几人喜出望外,连忙上前,去敲古堡大门。

半晌,随着铁门生锈的咔吱声,古堡大门缓缓打开,一个形如枯稿的老妪提着油灯,用那双眼窝深陷,瞳孔浑浊的眼睛死气沉沉的望着门外的几个人。

团队里的一个男人开口,彬彬有礼的说:“你好,我们遇上了海难,无意间漂到这座岛上的,可不可以收留我们几天?”

老妪瞥了几人一眼,用那如锯齿般粗嘎的嗓音说道:“五个人吗?请进来吧。”

几人面面相窥,有六个人的他们只以为老妪数错了人数……

老妪在他们进了古堡后并没有多管,只给他们指了几个房间,说明了可以用的地方,最后叮嘱几人千万不能去后院,就提着油灯离开了。

身为借住此地的外来者,几人当然都记住了老妪么话,选了房间,打扫了番……

就在他们刚为这个暂时的容身之所,露出安心的笑容时,却被一声惊恐的尖叫打破!

卫生间的马桶旁边,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倒在血泊中,挂着血痕的双眼瞠如牛目,满是死前那一刻的恐惧!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