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心儿不露声色,神情不喜不哀,淡定地说道:“现在,咱兄弟俩暂时不可以去挖宝。因为,如果要挖宝,咱们就需要大量的亲信。而这些亲信的培植,是需要长时间的考验的。再者,挖宝之后,满城风雨,鬼子和国军及其他军队,都会闻风而动。咱们就目前这点兵马,无法保证宝藏的安全。所以,挖宝之事,尚需从长计议。”

小魏子闻言,背手踱步,忽又转身,说道:“那,咱们就不能在瓮城久呆。最多可以在瓮城呆一天一夜。虽然咱们可以封城,但是,鬼子每天是有信件、电报、电话往来的,南京的鬼子一旦多次找不到野生督史接电话,鬼子的特务机关就会闻风而动。”

石心儿仍是淡定地说道:“不必担心,咱们兵分两路,我留守瓮城,你率铁血特战队去给鬼子掏乱。如果咱们能守住瓮城,除了战死的,活下来的,就是咱兄弟俩的患难之交,就是咱兄弟俩的亲信。我倒要看看,这次,谁将会出卖我?”

小魏子满脸忧虑地说道:“大哥,咱俩不可以拿命去赌啊!这个世上,就剩下咱兄弟俩。没什么比活着更好!而且,咱俩还要为石家传宗接代呢!”

“兄弟,你不用担心。新四军的先头部队已进驻大茅峰。我相信他们不会见死不救的。否则,便没有统一战线可言了,他们也将从此失去信用。我敢保证,只要你率铁血特战队扰敌鬼子后方,瓮城之外又有新四军来接应,我等必然有险无忧。”石心儿又吐了口烟圈,很是镇定地说道。

他对于李若涵对自己的情意和心意,是心中有数的。只是,他城府很深,轻易不动声色,也不愿意别人来收编自己,所以,他才对李若涵冷淡一些的。

但是,他察颜观色,知道李若涵回大茅峰后,必定向新四军先遣部队汇报自己的情况,他也相信,新四军先遣部队的领导对自己这支队伍是感兴趣的。

所以,他料定瓮城有险,新四军的先遣部队必定来救,此外,加上小魏子在南京或是镇江扰乱鬼子,瓮城必定有险无忧。

小魏子还是焦虑地说道:“大哥,共军厉害啊!你应该知道,他们最擅长的就是群众工作和游击战。咱们要跟他们争百姓,那是争不过他们的。咱们还有一个致命的缺陷,就是咱们处于无后方作战和没有群众基础。现有的粮草,最多也只能支撑咱们400人枪两个月。”

石心儿掏出一支烟,点燃又吸了一口,吐了口烟圈,仍是淡定地说道:“新四军的数量和装备,决定了他们不敢攻打城池,只能在山林里打游击,就目前国民之状态,要赶走小鬼子,不是三几年的事情。现在,瓮城就是咱们的后方,瓮城的百姓就是咱们的群众基础。从现在开始,咱们就要学会做群众工作,为百姓挑水、种田,帮助孤寡老人,对军烈属一律要给予帮助。怎么样?你是否还怕?”

小魏子看到石心儿这么淡定,也只好点头,说道:“大哥,别这样说小弟,行吗?石家子孙,何时怕过?”

“哈哈哈-------”石心儿仰天大笑,站起身来。

兄弟俩便打开房门,准备找地方歇息,但是,唐星瑞和唐天啸却站在房门前。

“老县长,啥事?请吩咐!”石心儿恭谦地说道,并向唐星瑞立正敬礼。

唐星瑞激动地说道:“石总,千万别这样,老夫何德何能,得你如此尊重?”

“老人家,我和大哥都是出身名门,从小家教很严,你千万别客气。”小魏子见状,便调侃了唐星瑞一番。

他从不肯让别人占便宜,只占别人的便宜。

“哎呀,折杀老夫也!”唐星瑞闻言,却对石氏兄弟更是钦佩,赶紧躬身作辑,连连恭谦。

“老县长,无论何事,尽管直说。”石心儿放下手,扶起唐星瑞,仍是很恭谦地说道。

“石总,老夫今夜来此,是向------是向您------提亲的。”唐星瑞结结巴巴地说道,老脸泛红,有些不好意思。

“他娘的,怎么少爷看中的姑娘,都喜欢我大哥?哎呀,惨了,少爷这辈子很难实现多播种、多生儿的愿望了。”小魏子闻言,心里暗暗叫苦。

“唐老前辈,晚生学识浅,刚刚统兵,鬼子未除,晚生实不敢妄谈婚姻之事。请老前辈见谅!”石心儿心有所属,根本不是小魏子所想的那样,便以驱逐鬼子为己任作为借口,委宛地拒绝了唐星瑞的提亲。

而且,他心里也想:谁知令媛是俊是丑?石某虽然只领导400人枪,但是,总有一天,石某会成为海陆空三军统帅的。大丈夫何患无妻?一天没遇上令我心动的,石某便不提终身大事。

小魏子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心里暗道:只要我大哥不答应,谁也抢不走我的唐诗诗。

“呵呵--------”唐星瑞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唐天啸赶紧伸手捂嘴。

他生怕笑出声来,被唐星瑞大骂一番。

“老前辈见笑了。”石心儿却不动声色,淡淡地说道,又朝唐星瑞抱拳拱手,很是礼周。

“不不不,石总错怪老夫了。老夫提亲,是因为小女看上了令弟。哎,说来惭愧,小女年方十八,长得还算可以,她喜欢令弟,令弟也喜欢她,两情相悦。所以,老夫才冒昧深夜来访,此事一定得请石总作主。”唐星瑞又红着老脸,坦率相告,又向石心儿拱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