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吼雪飘,夜空灰白。

瓮城寂静,街巷阴森。

“什么?你还敢回瓮城饭店?别忘了,之前汪海与‘吴半仙’来‘瓮城饭店’查过咱俩,还差点要了咱俩的命。”古雅娇却不同意,反问小魏子一句,又提醒他再考虑一下。

“正是因为那两名汉奸,之前来查过‘瓮城饭店’,他们此时才不会想到咱们又会到回去的。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听我的话,准没错。”小魏子简单解释一番,猛踩油门,奇快地驾车驶离“梅花楼”。

古雅娇一时无语。

她有舞台经历,却无多少人生阅历,听小魏子讲军事谋略,便如听他讲天书一般。

她也害怕如果自己过于执着,就会有象此前被小魏子赶下车的危险。

她心想:唉,算了,我是女人,听男人的呗。反正他是自己的男人,如果他死了,我就自尽,陪他同赴黄泉,何必与他理论那么多?争吵多了,就会影响感情,兼之这小子也多情,还很滑头,我刚才不见他一会,他身边就忽然多了好几个漂亮女人。

古雅娇如此想着,便陷入了沉思之中。

田月月不干涉小魏子的决策。

因为她的身份仍是丫环,习惯于执行主人的决策。

所以,待小魏子与古雅娇争论结束,她便按小魏子所说,问两位女戏子的姓名:“二位姐姐,尊姓芳名?”

“我叫郝新秀,我们是姐妹俩,她叫郝新琴------唉,南京战乱,我们姐妹俩的先生都被炮火炸死了-------呜呜--------孩子也没了,只好重操旧业,没想到却被骗到梅花楼-----呜呜呜呼------”其中一名女戏子自我介绍,然后又指指坐在中间的女戏子,替她介绍一番,便呜咽啜泣起来,很是伤感。

接着,她们姐妹俩侧身相拥在一起,抱头痛哭,泪雨纷飞,甚是悲苦。

“呜呜呜呼------我也是,我叫田月月,是我家二少爷石轩辕先生的丫环------我逃出南京后,随大帮难民来到瓮城,又饿又累,以为‘梅花楼’是什么大宅,便来讨碗饭吃,没想到给那老母狗骗了-------呜呜呜呼-------她把我卖给了鬼子-------往后,我怎么嫁人呀?呜呜呜呼------”田月月闻言,触动心头的伤疤,也是呜咽啜泣起来,落泪如雨,泣不成声地介绍自己,既坦率亦悲哀,还为自己的将来而担忧。

“别哭了,以后都跟着我家先生,打鬼子去------呜呜呜呼-------我叫古雅娇-------”古雅娇没想到后排坐着的三名女人都这么悲苦,感怀身世,不由也是一阵难过,陪着她们哭泣一场,又哽咽着自我介绍一番。

“什么?二少爷,你成亲了?大少爷呢?他有夫人了吗?”田月月闻言,骇然惊问,止住了哭声。

她没想到十天半月不见小魏子,家里就多了一个少夫人。而古雅娇似乎很泼辣,很难缠。

其实,她只是刚才在“梅花楼”里看到了古雅娇的表象,就以为古雅娇很泼辣、很难缠。

其实,古雅娇比田月月还单纯,刚才在“梅花楼”大堂里,只是一时吃醋耍泼,这是女人的本能和天性。

古雅娇心头一震,本能地侧目而视小魏子,期盼他能答“是!”她很渴望小魏子能确认她的身份:石家的二少夫人。

“谢谢二少夫人,谢谢石先生收留俺们姐妹俩。”郝新秀与郝新琴异口同声地向古雅娇、小魏子道谢。

听到郝氏姐妹称她为“二少夫人”,古雅娇的心一阵甜蜜。这不仅仅是听起来顺耳,而且也是她心灵的慰藉。

名份,是女人毕生的追求!

名份,也是女人一份感情的实际内容。

古雅娇再单纯,也会祈求小魏子能尽快给她一个名份。

“好啊!四个女的,加上我一个男的,就一起组成一个美女特战队吧。我大哥现在手下有铁血特战队、铁血尖刀队、铁血骑兵队,再加上你们几个美人组成的美女特战队,我们石家就拥有四支特战队了。以后,再弄几个铁血炮兵队、铁血装甲部队,铁血空军部队、铁血舰队,那我们石家就拥有海陆空三军了,届时,鬼子闻风而逃,祖国太平,山河收复,家园美好,哈哈哈------”小魏子答非所问,但是,却提出一个很好的建议,提出一个很好的构想,给身边的美人们展望了美好的前景。

古雅娇闻言,心头一阵失落,低下头来,无精打采,却又不便发火,也不便多问。

她终究是新鲜出炉的少妇,暂时还比较矜持的。

“呵呵-------”后排的三名美人,都灿烂地笑了。

小魏子描绘的前景,虽然仍是空中楼阁,但是,却能给美人们注入一支强心剂,因为绝大多数女人都喜欢听男人描绘的美好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