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瑾画被盛瑾威激烈的言辞,刺激得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阴鸷的眼底几乎要喷出熊熊烈火,他恨得牙齿仿若都要咬碎,刚想说点什么,然而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无比模糊虚晃,下一刻,他恍若坠入了黑洞,世界陷入一片黑暗,所有的意识也随之远去……

盛瑾画毫无征兆的晕倒,吓得所有人魂飞魄散,整个画景半岛乱成一团。

“你们还杵在这里坐什么?!”

“还不赶紧去请医生,倘若我儿子出事,我让半岛所有的人,全部都陪葬……”

盛瑾威急红了眼,勃然大怒的咆哮声,震得房子仿佛都要塌了。

看着惊慌无措的桂姨呵斥着一群早就吓得方寸大乱的女仆,将盛瑾画扶上搂,也不知道是盛瑾画太过结实,太重,还是女仆真的吓破了胆,浑身使不上力气,上楼途中,两名女仆一个踉跄,盛瑾画险些从楼梯滚下去,盛瑾威又是一阵欲吃人的咆哮,顾安心怔怔地站在那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只是巴掌大小的脸,血色一点又一点,褪却得干干净净……

二楼,主卧。

宽大king-size大床前,火速赶来的席傲,动作严谨麻利且一丝不苟替盛瑾画快速做着检查,立在一旁有胆小的女仆,吓得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大总管凛着眉眼:“滚出去!”

疾言厉色的呵斥声,女仆听了,却仿若听见特赦令一般,没有丝毫犹豫,飞哒哒地退出房间。

盛瑾威焦急地问:“席傲,画没事吧?!”

带着医用特供手套的席傲,修长的手,在盛瑾画关键几个穴位按了按,好一会儿,他这才低沉着嗓音安抚道:“叔叔,你也别太担心了,三哥这是顽疾,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刚我打电话问过济源情况,他说三哥最近头痛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上个月,他才进行了全身系统检查,并没有什么大问题,按理说,不应该晕倒。”

盛瑾威听了,顿时更加愧疚和自责了:“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明知道他有顽疾,还一个劲儿拿星星去世的事情刺激他,全部都怪我。如若不然,今天他也不会晕倒。”

一直处在神游状态的顾安心,好不容易稍稍回过神来,正好听见盛瑾威的那番话,一刹那,她全身的血液仿若都凝结了。

她怔怔地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喃喃地问:“叔叔,你刚说什么?!什么星星,什么去世……”

……

还有三天就是新年了,正午十二点的太阳,好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