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将军,多亏你及时赶到,否则这白帝城就要失守了。”城门处,身上的伤口还在冒血的田豫脸色苍白地带着笑意对严颜笑道。

严颜眉头一皱,怒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跑这里来做什么,还不快去治伤,医匠呢,快,为田将军止血。”

严颜一声怒吼,顿时一个医匠慌忙跑来,从随身的药箱里摸出一大把金疮药,不要钱似的洒在田豫的伤口上,而后取出纱布为他包扎起来。

田豫苦笑道“严将军,我没有大碍,就是流了点血而已,真的没什么事。”

话还没有说完,他眼睛一闭,向后就倒,幸好亲兵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

“怎么回事?”严颜顿时慌了,一把抓住那医匠问道。

那医匠哆哆嗦嗦地说道“将军放心,这位田将军只是劳累过度,体力消耗太大,再加上失血过多,所以才昏睡过去,只要好好调养几日便无碍了。”

“是吗?”严颜不信道。

这时,田豫的亲兵也开口了“严将军,我家将军因为敌兵分成几波轮番攻城,昨夜又带领我们夜袭荆州军大营,今日又亲自在城头上指挥作战,已经三日三夜未曾睡了。”

严颜顿时了然,田豫这是操劳过度,加上体力透支过度,又受伤,失血过多,这才昏睡过去。

想到这里,严颜对田豫的亲兵说道“你们带田将军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城池就交给本将了。”

“诺!”一众亲兵连忙找来一块木板,将田豫抬到县署休息去了。

见城中已经安定下来,严颜顿时对身边的副将说道“将城防给我接管了,如果放一个荆州军入城,本将砍了你的脑袋。”

那副将也是跟随严颜已久的将领,听到这话,顿时嘿嘿一笑,道“将军放心,俺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您赶了两天路,也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要有什么事,俺会派人去喊您的。”

严颜点头应了一声,说道“本将去看看城中情况,若有事,就叫人来寻我。”

说完,严颜领着一队人马朝城中而去,而那副将则指挥着手下大军将守城士卒替换下来,迅速在城墙上完成了布防。

而在白帝城中欢声震天的时候,城外的荆州大营里,蔡瑁、蒯越、文聘、张允等荆州军的高级将领正一脸铁青地坐在帅帐之中,一言不发,气氛十分沉闷。

良久,终于有人打破了这个沉闷的环境。

“某人不是号称荆州第一将嘛,不是说今日必破此城嘛,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这话一出,文聘的脸色更加难看,而一旁的蒯越则是像看傻子一般看向说话的蔡中。

蔡瑁更是满脸怒火,几乎是吼着对蔡中喊道“你给老子闭嘴,还不给文将军道歉?”

蔡中脸色一僵,嘴里嘟囔道“你是我哥啊,怎么又自称老子呢。”

蔡瑁一拍桌子,怒吼道“道歉!”

蔡中这才不情不愿地冲文聘拱拱手,冷哼一声,道“对不住了,文将军,恕在下无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