涪县,临涪水而建,城北数里就是湍急且深的涪水,只有一座桥梁相通,这里是自梓潼之后,通往成都大道上的第一座坚城。

好在张绣等人见机行事,在城下扎营,随时盯着城池,否则若是被黄权占据桥头,隔河对峙,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

仅仅五日之间,皇甫坚寿就整顿好了剑阁和梓潼的大军,让刘晔在梓潼镇守,同时负责大军后勤保障,王方驻守剑阁,其余人马尽数赶赴涪县城下。

现在涪县城下已经集结了两万骑军,五万步卒,虽然其中有一部分是降军,但有吴兰、雷同在,足以震慑他们不敢有异心。

涪县城北,皇甫坚寿大军近午时才抵达,稍作休息,用过午饭后,皇甫坚寿却是带着赵云、甘宁、高顺等将领领着一部兵马来到城外观察城防。

“主公且看,这涪县城高墙厚,选址又在一片高地上,端的是易守难攻啊,只怕强攻要费不少力气。”甘宁曾经攻占过这里一次,自然有他为皇甫坚寿介绍。

皇甫坚寿没有说话,而是沿着城墙走了一圈,这才开口道“你们看,其余几个方向都没什么,但南城却破损不堪,想来是前次黄权攻城守军力战造成的,这里只怕好打一些。”

说完,他用手指了指城墙上一处还没来得及修葺的地方。

“走吧,回营去商量商量,看看如何攻城。”

帅帐之中,一众文武重臣都赫然在列,就连平日里颇受重视的皇甫明、郭淮、秦朗等小辈也在。

“主公,你看,南城虽然破旧不堪,但黄权也是聪明之士,今日我等观察良久,他不会不知道在南城布置重兵把守。现在城内黄权还有约一万五千人马,加上部分降军,又有黄权与费观二人守城,若是强攻,损失会很大。”

皇甫坚寿眼中寒芒一闪,说道“现在刘璋手中除了巴郡的严颜和巴中的庞義之外,就只能靠黄权手中这枝兵马了,只要把他拔除了,那就可以长驱直入,直取成都,那时候,蜀中各地的兵马就可传檄而定。”

“那咱们该如何打呢?”张绣皱眉问道。

皇甫坚寿冷笑一声,道“明日一早,甘宁领一万步卒直奔南城,吸引守军注意,至于是佯攻还是实攻,全凭你自己。”

“张绣、阎行,你二人领麾下骑兵四处巡视,以防敌军突围。”

“其余人马,尽皆随我攻打北门,赵云,你领一千义从护卫随马岱一起护卫中军。”

“诺!末将领命!”

……

“咚咚咚咚!”

第二日一大早,涪县北门外就响起了阵阵战鼓声,皇甫坚寿亲自率领众军鱼贯而出。

城头上的黄权和费观早在第一通鼓响时就已经穿戴整齐,立在城上了。

当看到甘宁、张绣等人率军离开时,黄权面色阴沉,对费观道“昨日他们绕城观察城防,想必是看到城南城墙破旧,定然是要分兵进袭南门,你速速去南城镇守。”

费观担忧地看了一眼城外正在迅速列阵,准备攻城的大军,犹豫了一下,说道“那你小心,我去守着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