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县,凉州刺史府内,皇甫坚寿正无奈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张绣和马超二人,面色十分,嗯,诡异,对就是诡异。

冷哼一声,皇甫坚寿冷冷地吐出一句话“白痴,你们两个简直就是白痴。”

张绣和马超顿时委屈地撇撇嘴“末将知罪了,还请主公责罚。”

见两人这个样子,皇甫坚寿却大骂道“知罪?嘿嘿,你们确实有罪,但你们两个白痴可知道罪在何处?”

马超与张绣对视一眼,同时开口道“末将不该伤害韩文约,致使其昏迷不醒,误了主公大事。”

皇甫坚寿一听,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顿时喷了出来,喷的两人一身都是,却偏偏又不敢躲闪。

“说你们白痴还真是抬举你们了,他韩遂是死是活关老子屁事,你们就是宰了他老子也不会说一句话,可你们两个蠢货,明明提前几天到了那里,就不知道在地上挖陷马坑、撒铁蒺藜、设置据马、鹿角等障碍物?打不了伏击,你们就不能打防守战?能使阴招不使,偏偏要正面对决,现在好了,韩遂差点跑了不说,自己一方还死伤众多,你们两个蠢货也都受伤,现在满意了?”

听着皇甫坚寿一番教训,两人却自动忽视了他教训自己的话,而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皇甫坚寿,脑海里还想着:陷马坑、铁蒺藜、据马、鹿角。

两人嘴角都在抽搐,他们是先西凉长大的汉子,骨子里就崇尚武力至上,在他们心中,只要自己够强,部下骑兵实力够强,天下大可去得,至于皇甫坚寿所说的那些东西,他们以为只有中原那帮子没见过世面的土鳖才会用,他们这些西凉汉子是不屑于使用的。

然而皇甫坚寿接下来的话却使他们眼角直抽抽。

“还有,这些要还不能灭了他们,你们就不知道用弓箭和投枪?趁还没短兵相接的时候给他们一下狠的,再不行,就不能火攻?不能用毒?不能沿路骚扰?那么多种办法,你们居然用最蠢的方法去对付他,区区六千疲兵,你们两万人以逸待劳,居然死伤过了四千,不是白痴是什么?”

“这……”两人无语了,第一次发现,在他们心目中形象高大的主公内心居然如此阴暗,打起仗来居然这么无耻,怪不得以前人们都说他战无不胜呢,不过为什么自己心里也有些小兴奋呢,很奇怪的样子。

“这个屁,给老子滚蛋,滚出去自己禁闭去,好好想想去,什么时候想通了再给老子出来。”皇甫坚寿冷哼道。

两人如蒙大赦,赶紧一溜烟跑回军营之中,找来几个五大三粗的憨厚汉子总结起从皇甫坚寿那里学到的经验来。

如今随着韩遂的覆灭,整个凉州已经基本平定下来了,至少表面是这样。(先零、烧当诸羌表示强烈不服,我们就这么被华丽丽地无视了吗?皇甫坚寿表示:滚蛋,你们又不是主要配角,交给部将对付就够了。)

在冀县停留了近半个月,经过一段时间的整顿、修养、整编降卒,终于皇甫坚寿决定要班师回京了。

此刻刺史府议事厅之中,现阶段在凉州的众将除了远在安定对抗羌族的牵招和前去支援的侯成等人,其余文武基本上都在这里了。

案首之上,皇甫坚寿神情威严,长久以来身居高位的气势完全迸发出来,配上他英俊的面容,当真是贵不可言。

“诸位,如今凉州已然平定,本应论功行赏,为诸位将士请功,然而此刻,朝廷正属多事之秋,加上凉州尚有诸羌作乱,当务之急,还是先稳定凉州,待回到长安之后,本将当亲自为诸将向陛下请功。”

“末将等多谢大将军!”众将齐齐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