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关外,张辽大营中,张辽看着面前的张鲁军士兵,冷然地问道“阎圃请我去关中一叙?”

那士卒战战兢兢地说道“回张将军的话,确实是阎功曹说的,请先生入关一叙。”

“将军,这定然是那阎圃的诡计,你可不能去啊。”郝萌劝说道。

“不错,只要孟达那边成了,阳平关迟早是咱们囊中之物,何必冒这个险呢。”曹性也劝说道。

张辽却是摆摆手,向那士卒说道“你回去告诉阎圃先生,我稍后便到。”

“将军!”曹性、郝萌急道。

张辽喝道“好了,我心意已决,无需再劝,谅他也没胆子害我。”

那士卒倾佩地看了看张辽一眼,恭敬地行了个礼,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看着那士卒远去,张辽眯起眼睛对郝萌、曹性二人说道“阎圃突然邀我入关,定然是出了什么事,算算日子,孟达那小子也应当进入汉中腹地了,应该是那小子领兵到了阳平关后威胁到了他们,甚至是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郝萌皱了皱眉,说道“就算如此,将军也不必以身犯险啊。”

张辽却是傲然道“既然人家都点名要我前去一叙,要是不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想了想,又说道“以一个时辰为限,如果我没回来,你就领兵攻城。”

说罢,大喝一声“来人,为我卸甲。”

阳平关城头,一身儒衣的阎圃看着张辽军营中一人一骑脱离大队人马直朝关城而来。

正是张辽,见他一身便装,阎圃一愣,随即笑着对身边的杨任、杨昂说道“人言张文远世间良将,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杨昂却是略有不服气,冷哼道“征战期间居然卸甲,怎配称为良将。”

阎圃看着他那不服气的模样,不由得失笑。

张辽一入关门,边有人将他引上城门楼。阎圃、杨任、杨昂三人已经在这等他。

“久闻张将军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张将军请坐。”阎圃由衷道。

张辽爽朗一笑“先生谬赞了,辽在关中之时就听人说起汉中第一智者乃是阎先生,今日一见,果然名符其实。”

坐下后,阎圃开口说道“张将军屯兵在此已有一月了,既不攻城也不撤兵,不知张将军是为何啊。”

张辽似笑非笑地说道“阎先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本将有个问题想向先生请教。”

阎圃眼睛微眯,开口道“将军请说,在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辽嘴角微扬“不知本将的部将孟达可曾照顾得周到?”

杨任、杨昂神色一变,而阎圃则是叹了口气“看来将军是胸有成竹啊。”

张辽呵呵一笑,说道“先生,二位将军,张鲁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我家主公不但身居高位,而且求贤若渴,以我等区区之人都能封侯拜将,如若先生与二位将军愿来主公麾下效力,主公定然欣喜万分,重用三位。”

阎圃不置可否的摇摇头,说道“不知张将军如若攻破汉中,打算如何处置我家主公?”

张辽摇摇头说道“先生这是难为我了,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不过主公倒是有令,张太守性命却是无忧,至于该如何处置,还要看他自己如何抉择了。”

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如果张鲁识相的话,早点投降,凭借汉中之地和他手上数万军队,少不得是封侯拜将的地位,后半生荣华富贵是跑不了了。

但如果他不识相,顽抗到底的话,指不定得落得个人头落地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