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觉得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陆南望办公室的休息室里面。

夕阳西下,橙黄色的余晖透过落地窗照进房间里面,让简约中透露着男性气息的房间里面镀上一层暖黄色的光。

时安快速地想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来摘星大厦鉴定珠宝,失窃,掌掴,坠楼……

她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在昏倒前,是陆南望接住了她?而后被他抱到卧室里面来的?

那他人呢?

时安从床上下来,除了房间,发现办公室里面比卧室还要安静,根本不见半个人影。

她看到办公桌上的时间,已经傍晚六点,按照正常工作时间,他们应该下班了。

那为什么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时安就着夕阳的余晖,走出来总裁办公室。

外面的办公区空无一人,只有不远处一间办公室的灯亮着,周易注意到总裁办公室这边的动静,从办公室走出来。

“时小姐,您感觉怎么样?”

“谢谢你,我觉得都好了。”时安道,看了眼四周后问道,“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陆南望都走了,难不成她要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59层待一个晚上?

“原则上是可以的。”

“太好了。”时安终于不需要留在这个鬼地方,“那我的手机可以还给我了吗?还有,如果我可以走了,是不是就代表诬陷我的人找到了?所以你们陆总和brilliance的人应该和我道歉,对吗?最后,penny被你们陆总怎么处置了?”

周易怔了一下,而后道:“您的确是好了。”

能这么有条不紊地说出这些话,还能不好?

“您的手机在警局,需要您去自取。penny按照正常程序被公司解雇,对于她影响公司荣誉这件事,陆总保留追究法律责任的权利。您能走,是因为penny坦白了耳坠的事情是她趁所有人不注意,放在您包里的。”周易也有条不紊地回答了时安的问题。

听完后,时安撇撇嘴,“都是你们陆总的错。”

“嗯?”

但时安没再说下去,转身往电梯那边走去。

周易不太明白地看着时安的背影,陆总的错?陆总错在哪里?

他们陆总为了将时安从栏杆外面拉上来,左手手臂肌肉损伤呢……

……

时安从楼上下来,准备从摘星大厦离开,只想回酒店好好睡一觉,谁都别来打扰她!

在路边拦车子的时候,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时安面前,她后退两步刚想谴责开车的人不道德,车窗打开之后,时安看到里面的人。

“你出来了?我还在想你要是一直被陆南望关在上面,我就带人‘劫狱’!”许清如打开车门,“快上来!”

时安站在人行道上,没动。

因为驾驶座上的人是傅行止,陆南望和陆锦瑟先后警告过她离傅行止远一点。而且,傅行止和陆锦瑟有婚约在,她不适合和傅行止走得太近。

“上来啊,你还愣着干什么?”许清如完全不清楚时安一动不动是为什么,等着急了,直接下车将时安塞进车里。

一上车,傅行止启动车子离开了摘星大厦。

时安和许清如坐在后排,她朝许清如挤眉弄眼,想问她为什么扯上傅行止,难道她不知道傅行止和陆锦瑟的关系?许清如不像这么拎不清的人。

“你眼睛不舒服吗时安?”许清如看时安眨眼睛,关心地问道。

所以,分开五年之后,她们连基本的默契都没了。

“……”时安不知道怎么说许清如才好,压低声音道,“怎么找他来?”

“在海城只有他敢和陆南望对着来。”只有傅行止敢上陆南望的办公室抢人,“本来陷害你的人已经找到了,警方那边也撤了,但是陆南望就是不放你走,他想干什么?”

“他没干什么……”时安小声说道,瞄了眼开车的傅行止,发现他根本就没在注意她们这边。

“哼!”许清如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penny是盛浅予的人,给个教训就让人走了,你呢?你平白无故地被冤枉,还把你困在公司,我看他就是想对你下狠手。”

“……清如,他是你大老板。”这要是再被陆南望听到一回,许清如的工作该保不住了。

“你这是在帮陆南望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