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珄的目光再一次看向沈着,他既然有这张图,为何不早拿出来?

沈着看出了秦珄的疑惑,于是淡淡一笑:“这张关系图我一直在完善,也一直在找打破这张网的突破口。直到有了贾克旭的案子,我才终于找到了如何才能更好的利用这张关系图。”

秦珄笑笑,“如果只是因为这样,沈公子用不着约我前来吧。”

“我想把这张图送给秦兄,一入官场深似海,我想幅图也许对沈兄会有所帮助。”沈着淡淡一笑,任谁都看不出他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我还听秦兄入京这么久一直住在客栈里,我这里倒有一处不住的宅院,秦兄若不嫌弃,可以暂住些时日。”

秦珄抬眼对沈着一笑:“沈兄如此大度,怕不是因为我和你同喜欢唐蛮吧?”

“贾克旭死了,他的位置很快就会有人替补,我会让我父亲向秦帝举荐冯林,只是到时候可能还需要秦兄的帮助。”沈着回以微笑,却没回答他的问题。

“我一个侍讲能帮你什么?”秦珄冷笑一声。

沈着笑道:“只要秦兄不拒绝,自然能帮得上。”

“哦?”秦珄剑眉轻挑,低头轻饮了一口茶,抬头看向沈着笑道:“我为何要相信你?天下人谁不知你沈着是当今皇帝御书房里的常客,而我和他却站在对立面。”

沈着也不生气,淡淡一笑:“因为我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可以放弃所有去保护唐蛮的人。”

着,他转过头目光和秦珄的对上,沈着笑得更加灿烂,“尽管现在多了一个你,但我仍相信,这世上没谁能比得过我。”

灿烂的笑容,是挑衅,是坚定,更是一种自信,因为他活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唐蛮。不等秦珄再什么,沈着就开始聊起别的事情,然后告诉他一定要拿到贾克旭的案子。

秦牲疑问之时,沈着的书童四喜急急忙忙的跑来,左相进宫向秦帝进言明嬅郡主并非十七王爷的女儿,秦帝已经下旨宣他们进宫。

秦牲听完早已按耐不住,焦急地起身,准备进宫面圣。但是胳膊却被一旁面带笑意的沈着按住,身子又猛地一下坐了回去。

冷静的男子,微笑着看向秦牲,还是刚才那句话,拿到贾克旭的案子。

秦牲明眸一瞪,嘴角一丝冷笑:“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有心情让我去管贾克旭的案子。”

沈着也不生气,那如清水般通透的眼眸仍旧波澜不惊,似乎此刻在宫里面临责难的并不是他拼命想拯救的人。

“只有拿到这个案子,接下来你才能帮到她。”

秦牲用力挣开沈着紧按着的手,起身走向门外:“沈公子太抬举我了,我只不过翰林院的侍讲,怎可能主审贾克旭的案子?”

身后英俊的男子,微微一笑,缓缓道:“你是不能,但二皇子能。”

声音不大,但是已经走出房门的秦牲还是清晰的听到。迈出去的左脚在空中停顿了一下,下一秒却又快速的落下,施展轻功,离开了沈着的院子。

而房间里的沈着,此刻悠闲地端起桌子上的青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虽面带笑意,但那一抹明媚的笑容里却也暗藏杀机。

大秦没有二皇子。

这个名号自多年以前就一直空着,没人知道究竟是因为当年有位夭折的皇子,还是因为当今陛下要把这个位置留给谁。多年来从无人问起,秦帝也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起过,就连当今的太后也从未过问过此事。

可是沈着知道,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任何事情会无缘无故的发生。就像曾经拒绝无数绝色女子的十七王爷,敢告诉秦帝和太后唐蛮是他当年和一个平凡女子所生的孩子一样。这个二皇子的位置,必定也有一段催人泪下的陈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