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不知道这段时间如此嗜睡是何原因,但想起几年前的她,也是这般,便没有多想。即便是现在怀孕,在轩辕逸辰的故意隐瞒的情况下,她根本就不会往那方面去想。再加上腹中的两个小宝又见不得自己的娘亲受苦,表现得很乖,将自己的存在感完全隐去了。若不是轩辕逸辰知道她怀孕了,恐怕谁也不清楚。

两人在房间里睡了一觉后,醒来,宋家早已经闹翻了天了。

“就是你,宋天河,你说,老爷子是不是你们害死的!”宋明河站在被紫月烧坏掉的院落外,一脸气氛的指着宋天河的鼻子不分青红皂白的便认定了人是他所害。

“大哥,我的为人,你们都清楚,老爷子是不是我所害,想必你们心底很清楚!”宋天河一脸淡定的看着那被烧坏的院落,神色不明。望着中央那副画时,眼底闪过的阴霾,更加的眼中,但却因为这些人而被隐了下去。

“是,你的为人我是很清楚,但是,谁都知道,你之前被老爷子责罚,让你失去了你心爱的女人。谁知道你是否怀恨在心,趁老爷子闭关之际,将之杀害呢?”宋明河虽然一副愤慨的样子,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眼底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老爷子,他在乎的只不过是他的利益而已。

老爷子在世时,对他很偏心,对宋天河很严厉。从小到大,宋明河几乎是在宠爱之下成长的,而宋天河却在体罚之下成长。有好几次,宋天河都差点死在老爷子那严厉的惩罚之下,后来。因为珠儿的事情,宋之书强烈反对,甚至因此而害得珠儿身亡,也就因为那一次,父子两结下了矛盾。

老爷子看不惯宋天河,而宋天河更加看不惯老爷子,甚至在宋家人的猜测之中。宋天河多番刺杀过老爷子。只不过没有一次成功而已。

“没错,天河,我知道你多番闯入院落之中找老爷子的麻烦。对于大哥的怀疑,我觉得有这个可能!”宋玉淑突然开口,几乎惊掉了所有人的眼睛。

“玉淑姐,我知道你向来中立。对于宋家之事,一向都不管。怎么?老爷子不在了,你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么?我觉得,你才是这个家里隐藏得最深的人。你们一脉,即便已经算不上宋家之人。但老爷子疼你,所以,你的儿子宁鹤才能在宋家获得如此待遇。就连请人回来,也不必向家主报备。现在你突然说这话,我怎么就觉得你与老大联合起来想要夺取我三房的权势呢?如此诬陷,我是否也可以说,这老爷子是你所为呢?”

“毕竟,你也有这个动机。你虽然在宋家执掌这一部分的大权,可你始终不是宋家的人,嫁出去的女儿,心早已经不在宋家了,我为何不能理解成,你想要夺了宋家的权呢?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与家主之间的那些破事!”

宋天河也发狠了,虽然他是想要动手的,但每次看到那幅画,便觉得莫名的诡异。即便那只是一副很普通的画,但从中透露的孤寂沧桑之感,依旧让他感同身受,也正因为此,他丧失了多次机会。然而,这次老爷子被人杀了,连渣都不剩,而那副画,却依旧存在,甚至没有受到半点损坏。可以看出,杀人者,对这幅画很重视,却又任它在再次,便说明,那人对这样的一幅画并不在意。由此可见,杀老爷子的凶手,未必就是宋家之人。

但也不排除宋玉淑看上了画中之人,宋明河知道之后,怀恨在心,想要毁画,却因此而错杀了老爷子。

只不过这些都是他的猜测,眼前的事情,他不想管,只要这些人不要在向他身上泼脏水了。依依现在还小,他不希望他的女儿,被人议论着长大。

“宋天河,你不要血口喷人,依依是怎么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不要你做了后,就将脏水泼到我的身上。”宋玉淑气急败坏的指着宋天河,眼光,却不着的痕迹的看了一眼宋河远。

“依依怎么来的,我当然知道,那件事就算你知道又如何?即便是宋家所有人都知道那又怎么样,至少依依的娘亲是爱她的,即便不能呆在她的身边,但她却没有为依依做过有辱她成长之事。可是你呢?你又做了些什么?”一提起依依,他便会不由自主想着珠儿,这个孩子,是当初珠儿在世留给她的,即便这个孩子不是自己的,但他依然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孩子。

“好了,都不要吵了,今日大家在这里,是想找出二叔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不是来听你们互相揭短的。明河,你是老大,难道就不能做出点老大的样子来吗?还有,玉淑,你是女儿家,既然已经嫁出去了,就不要管宋家之事,好好生活,难道不好吗?”宋河远训斥了他们一顿,看似大公无私,却暗中偏袒。

至于对宋天河,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训话就解决了的。

“天河,我知道十年前,你的女人去世,宋家有不可或缺的责任,但她的死,并非是宋家直接造成的,再说了,珠儿并非是你的妻子,即便是你爱慕她,但你却不能因此而怪罪宋家。她的身份如何,你知我知,老爷子更加知道,作为宋家的孩子,却爱上一名未婚先孕的女人,你觉得二叔会让她进门么?”

“先不说那孩子是怎么来的,就说她腹中的孩子,并非是你的,对于一向对你严厉的老爷子,他能接受得了吗?他让她离开,难道这有错吗?你将这些全部怪罪在老爷子的身上,甚至多番想要刺杀与他,这是作为儿子应该做的吗?珠儿将孩子托付给你,你这样做榜样,将来,她会变成什么样的。难道你会不知道?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宋家的事情,你就不需要插手了!”

宋河远的话,直接剥夺了宋天河在宋家的权利。男人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后,便离开了。这个家,并不喜欢他,也不喜欢他的女儿,那他便带着她离开便好。如此肮脏的宋家。不呆也罢!

“好了,天河离开了,你们也散了吧!二叔虽然是人为所杀。但数日前,他曾对我说过,昨日,是他的大限之日。即便是没有杀他,他也会离去的。所以。你们也就不要在这里乱猜,乱毁他人名誉。玉淑,你跟我来一趟!“宋河远负手在后向不远处的院落而去,至于其他人。见大家都散了,而老爷子的院子,早已经完全毁坏。只有那一副画所在的墙壁还在。对于这副看到不想看的化,他们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便早早的离开了。

既然家主已经说了,昨日是老爷子的大限之日,说不定,这把火是老爷子自己所放的也有可能,他们站在这里,反而不好。所以,人很快便散开了。

至于一直看戏的两人,见所有人都离开后,才显出身形。

紫月望着那副依旧存在完好的画,心疼的抚摸着男人的手,“逸辰,以前的你,就是这个模样吗?”

“嗯!”男人点头,眼底,早已经没有任何波澜了。在他的眼里,最为重要的便是自己身边的女子,与远在天沟帮他们潜入中央神域的琰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