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夜孩童?张帝辛听之不由皱眉,自己在九黎岛多时,并未听巫风讲过收徒之事,这道人阴险,此言必是试探,这便浅笑道:“风、雷二位师尊,收我乃在初春三月,如何有风雪之说,想是道友记错。”

“呵呵呵……想是贫道年老,倒将此事忘记。”那道人顿时笑道,打了个稽首,“贫道云游四海,亦与九黎有莫大缘分,不想今日识得故人门徒,想来也是机缘。”

“不想道友与家师有旧,倒是贫道失礼,却不知道友名讳?”张帝辛说着,暗令召袁洪收了金箍,“前番打了真佛,倒是我兄弟失礼,这边鬼谷子赔礼了。”

那道人一笑:“说来也巧,贫道陆离,在西昆仑修行甚久,已近百年未登九黎居所。”

陆离?西昆仑何时出了此人?张帝辛听之不由深思,西昆仑乃是仙山,原书中,西王母、陆压、度厄真人此等玄仙皆出此处,便算上传说中西昆仑上神陆吾,便说玄仙,应有四人之数,可却从未听过陆离之名。

可修为若陆离如此,断不会报一虚假名字来哄自己,西昆仑地大物博,起间修仙无数,或是山中隐仙也说不定,张帝辛心念于此,自是说道:“早闻陆离道友名讳,今日一见,果真修为精湛,让我等后辈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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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修罗见其与陆离交谈甚恰,以两人有旧,心道此番尚有重事,自不好撕破面皮,只能将断臂之痛暂压。冲张帝辛、袁洪微笑。自将此番事情暗记。以寻日后来报。

“鬼谷道友好生见识,竟识的贫道名讳。”陆离笑道,一抹嘴角胡须,神情霎时自得。

“在九黎岛上,风、雷二位师尊,亦没少提道友名讳,我与师兄自然记得。”袁洪自不识得巫风、巫雷,更不知什么九黎岛。但见张帝辛唬得爽快,却来插上一脚。

张帝辛心中一惊,暗道袁洪多嘴,此人修为高深,本性狡黠,依照巫风等九黎岛人癖性,断然不会与之深交,既交情不深,又怎会长提其名。

果不其然,陆离一听袁洪言语。嘴角端得一笑:“道友来此,亦为山中之物?”

“道友不知。三弟袁洪乃棋盘山人,此番前来,只为拜会高明、高觉二位老友,如今事了,便要会九黎岛去。”阿修罗、陆离二人,果真为黒木珠子,张帝辛说话,却见陆离面色忽然变,心中暗道不好,此人一番询问,莫非只为问询自己靠山?

前番袁洪话语,已露马脚,若在此长留,陆离必动杀机,张帝辛心念于此,急忙言道:“棋盘山地大物博,若寻一物不易,贫道本应相助,奈何师门事紧,这便不陪道友。”

张帝辛一边说话,拉起袁洪便走,陆离嘴角一挑:“既是故人之子,不若在此相会,也好让我少思故之情。”

袁洪见张帝辛面色不善,自要紧随而去,不想阿修罗已站与两人之前:“道友既与陆离有故,不若饮酒一番,再行离去。”

张帝辛心道不好,前番所费心血,皆被袁洪一语破去,嘴中一声轻笑,直将金砖打下:“袁洪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