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虽然骑兵逐渐衰落,加上重文轻武的国策,士兵战斗力不再如大唐时期强大,但是在水军方面却有很大的发展。

大唐末年,节度使割据势力纵横,朝廷对地方的统治力量已经薄弱,后来经历五代十国百年战乱,大周才脱颖而出一统天下。当年大周宰相赵匡胤密谋谋反也是因兵权过大,若非大周皇帝先发制人,这王朝也就换姓赵的人坐了。

因此历代大周皇帝对兵权将军十分忌讳,历来打压,几乎造成国力强大却军力势微的局面。兵权骑兵稀少,以步卒为主。这些年来西域和塞北少数民族势力强大,自成一国,大周的发展只能着重于黄河以南,对北边以防御为主。

南方多水道,加上海上丝绸之路的开通,大周的水军反而得到了十足发展,可以说自春秋战国以来的任何一个朝代都没有大周水师强大。

虽然如此,但是大周海岸线宽广,周围岛屿无数,也就造成了水盗猖獗,虽然大周多次打压,对方却总能死灰复燃。

张徵听那村长哭诉也是无奈,她是个江湖人,不是个朝廷官员,见到水盗横行也只能顺手做个替天行道的事情,不可能解除水盗根本。

她有时想,大周看似国力强大,国家内部安居乐业,可实际上却处处有患,千疮百孔。这看似平静的背后往往不爆发则已,一爆发怕是全国都要遭难。

只是想归想,她却也不会做什么,庙堂高位者自有他们的想法。她喝了汤,吃了些粟米,觉得不能再留,便去寻村长要告别。

村长和村民们自是苦苦哀求,张徵说道:“我是不能长留这里的,你们并不知道我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江湖上追杀我的人也极多,若是我留在这里迟早会给你们带来更多不幸。我如今能做的也只有沿途而走,若是还会遇到水盗,便杀;若遇不到只能随波逐流,到处奔走!”

村里有个极有威望的夫子,花甲之年,当年还是个贡生,如今却岣嵝者身子看起来出气多吸气少。他说道:“论起朝廷要犯,天下不知有多少,我们这些小民也不会关心,我只知道我们村的人命是你救得,在我们眼里你就是我们的恩人,别无其他!”

“对,不错,谁要是出卖了你,我第一个饶不了他,绝对将他丢进深海里喂鱼!”村长也气势滔滔说道。

张徵双手抱拳道:“谢谢各位抬爱,张徵心中感动,但是我命中波折,得罪地人实在是你们惹不起的,我也不想因为一时心软拖累了大家,所以还是就此别过吧!”

“恩人......”村长刚要开口,夫子却打断了他:“让她走吧。”

“夫子......”

“她这样的人物无论功过是非,都不是我们这样的小地方能留得住的!”夫子说道:“况且她说的不错,她得罪的人我们是惹不起的,那些人要是动怒起来不比那些水贼好到哪去!”他说着却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告示,上面画的赫然是张徵和她的阴阳鬼面。

“她到底得罪了上面人啊?”村长看着张徵手持那抢来的倭刀身负一个简单的行囊便翻身上马,双腿一踢那骏马嘶鸣一声便奔跑而去。

“天策府,她杀了天策府的少府主,正宣侯世子!”夫子说道:“天策府知不知道?”

“这哪能不知道,当年的兵马大元帅天策将军的府邸,就是现在在军队中都有极高的威信!”村长听过说书人讲过,当下说道。

“所以还是让她走吧!”夫子叹了口气,将告示又收进了怀里:“若是有人来查询她的踪迹,就告诉那人她往南走了。”

“夫子,你怎地要告诉那些人实话?”

夫子说道:“你懂什么,那些人未必是她的对手,况且以她的个性,真遇到什么不平事,也八成会出手,到那时行踪不是一样暴露了?”

“那......那我们就这样忘恩负义吗?”

“非也,我们可以传她美名,形成佳话。这事要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她那通缉犯的身份说不定就能抹去了呢!”

“这样可以吗?”

“唉,听天由命吧,我们也只能做这些了。”老人叹了口气摸摸胡须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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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员外望着密室中那巨大的蚕茧说道:“他不会有什么事吧,毕竟,毕竟你后面把人家的骨头都敲碎了!”

祭司说道:“放心吧,我敲断他骨头,废去他武功,那都是为了天蚕神功的最终奥义‘破而后立’,待他出了这蚕茧后,你必会看到一个全新的方闻廷!”

江员外沉吟着点点头,他心里默算着日子,已经有四十一天了,再过八日方闻廷便出来了,到那时天策府就有得热闹瞧了。随后他胡须下的嘴角掩藏着阴冷的笑意:“方正天,你不仁我便不义,我倒要看看你最后栽在自己亲生儿子手里是什么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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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乃东西走向的“人”字形山脉,它分为两麓,盛唐时期,这南北两麓山脉都属于大唐,只可惜到了大周年间却已经成了番邦之地。

虽然是番邦之地,却是难得的塞上江南,天山脚下绿洲无数,草场广博,乃是历史上出了名的大宛名驹的出产之地。古时传闻的千里马,就有些是出自这里的。

天山本就海拔极高,加上连绵起伏,山顶常年覆盖积雪,所以看起来极其巍峨。甚至见多识广的周葫芦都感叹此山比那五岳泰华不知巍峨多少,只可惜此处是西域,已经不属于大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