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孟德祥他们也跟了上来,李斌挥手止住了他们,悄无声息的与刘著又返了回来。李斌把外面的情况对孟德祥几个人说了一遍,大家的眉头也都蹙了起来。

李斌沉吟了一会,转头对孟德祥说出了自己想的办法。

“不行”,还没有等到孟德祥他们说什么,习芸已经失声叫了起来。看到大家诧异的望过来的眼神,习芸的脸又红了,少倾之后,习芸抬起了头很勇敢的望着李斌说道:“那,那也太危险了。你要去,我就跟你一起去。我和你在一起,我们俩人说的话更加可信一些。”

李斌皱了皱眉,习芸要和自己一起去也不是不行,确实如她所说,身边有个女人,说出来的话更可信一些。习芸与孟德祥他们在一起同样是有危险,可是这里人多,在心理上毕竟会觉得自己安全一些。

李斌的目光投向了孟德祥,孟德祥想了想,轻轻地点了点头。

孟德祥转向了习芸,突然用阿拉伯语问道:“你会不会讲阿拉伯语?”

习芸显然没有料到孟德祥会突然跟他说话,而且还是用的阿拉伯语,愣了一下,同样用阿拉伯语开口回答道:“那很重要吗?我只是配合史总就可以了,而且有我在史总身边是不是更有说服力一些?阿拉伯语我不是很熟悉,但是一些简单的日常会话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丁翔柱和史明友目瞪口呆的望着孟德祥,孟德祥的年龄比他们小不了十来岁,可是你看人家,拿起枪来就是一个勇猛的战士,连飞机那种东西也是上去就能开,而且张嘴就是叽里咕噜的外语,真猜不出来他在加入公司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其实不仅仅是丁翔柱史明友感到奇怪,就连韩平和王坚两个人都有些愣怔,看得出来,‘史总’身边的这几个人都不是普通人,他们的军事素质表现的太优异了。从摩加迪沙逃出来到昨晚一战,他们看得出来这几个人都是经过了严格的军事训练,看到他们出手时的狠辣,韩平甚至能够从他们的身上闻到浓重的血腥味。韩平和王坚心里也在不自禁的偷偷猜测他们的来历。对他们任职的总参五处来说,中国就不应该有他们不知道的秘密,而面前这几个人的来历很明显的就是连总参五处都不能够触及到的秘密所在。

李斌凝视着孟德祥,深深地点了点头:“教官、、、、、、”

孟德祥拉住了李斌的手,使劲的握了一下,打断了李斌的话:“你放心,你也要小心。”

这时,张锐拄着枪站了起来,盯着两个人说道:“不行,我不同意。”

“闭嘴”,李斌喝道:“大局为重。”

一句话把张锐顶的哑口无言,李斌站起了身,拍了拍张锐的肩膀:“相信我。”

张锐面部肌肉扭曲着,极度不爽的哼了一声。

、、、

正举着一丛燃烧的枯枝在苞米地外围点火的一个索马里农民突然听到苞米地里传来咔咔的枝叶断裂声,那个农民慌乱的扔掉手里的枯枝,肩膀上的AK步枪也被甩了下来。

“不要开枪、不要开枪,我们是中国人。”从苞米地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生涩的阿拉伯语。

女人总是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的,特别是年轻的女人。

索马里农民脸上的表情虽然放松了一些,可是手中的枪口却依然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脚下慢慢的倒退着,嘴里在大声的召唤着同伴。

从苞米地里走出的人终于渐渐的显出了身形,是一个年轻男人搀扶着一个漂亮的女人,看那女人走路的形态,显然那个女人身上受了伤。

走出来的当然是李斌和习芸两个人。只是李斌现在手上没有再端着步枪,而是空着一双手在搀扶着习芸。

直到看到了人,李斌才开口重复着习芸的话,反复强调着他们两个人的身份,一双眼睛警惕的盯着那个拿着枪对着他们的农民,眼角却在留意着飞速跑过来另外几个农民,唯恐他们因为精神紧张而造成枪支走火。

“不要紧张、不要紧张,我们是中国人,我们身上没有武器,我们不会对你们造成伤害,我们是难民、、、、、、”李斌尽量用轻缓的语气缓解那个农民的紧张。这些家伙常年生活在战争环境中,心里一直都在高度紧张中,万一一个失控,自己和习芸就成了活靶子了。

当走出苞米地,来到外面比较宽敞的地方之后,李斌主动地拉着习芸蹲在了地上,双手抱在了头上。只有用这种最没有危险的动作才能够迅速的打消他们的敌对情绪。

果然,当李斌和习芸缓缓地蹲在地上之后,那个如临大敌一般的农民神情彻底放松了下来,那远远的围在周围的几个农民也端着枪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皮肤黝黑的农民用枪顶着李斌的脑袋开口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到这里?”

李斌抬起了头望着那个年长的农民说道:

“您好,我是中国商人,我们到这里是为了帮助索马里人民的,是索马里的骆驼吸引我们来的,我们知道索马里人民是爱好和平的、、、、、、”

一大堆的废话从李斌的嘴里滔滔不绝的涌了出来,一直到那几个人的枪口慢慢的垂了下去,李斌终于长吁了一口气,停止了自己的阿谀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