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公园转了一圈回来,大家都有些乏了,各自返回了自己的屋子。

李斌见李洁还没有回来,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多了,有些不放心,就摸出电话给李洁挂了过去,听闻她已经出了公司,萧遥正陪着她吃宵夜呢,李斌笑了笑挂断电话。

人家这一对小情人正在谈情说爱,自己这个大舅哥这电话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李斌洗好了澡返回屋子的时候,小雨正靠在床头上郁郁寡欢的看电视呢。

李斌翻身上床,把小雨搂在了自己的怀里,怜爱地问道:

“怎么了小丫头?刚才不还挺高兴的吗?”

小雨看了看李斌,随手把电视关上,依偎在李斌的怀里说道:

“小俊,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公平。那些一心为了大家做点好事儿的人,怎么还会受到那么多无聊的人的攻击呀。我听咱妈说过,原先她刚成立这个基金会的时候,就有很多的人在背后说她的坏话,有人说她是装样子捞名声,有人说她是在骗钱,反正是说什么的都有,直到做了这将近十年,那些反面的声音才渐渐的平息了。就像你,明明是捐助了我们这么多的东西,可是你连出席我们的捐赠仪式都有这么多的顾虑,你说,做点好事儿怎么就这么难呀?”

李斌没有想到小雨还在考虑这个问题,他想了想,紧了紧臂弯中的小雨,轻声的说道:

“小雨,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不,这不是故事,是真实的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情。”

小雨乖巧的应了一声,静静地依靠在李斌的肩膀上。

李斌闭目沉思了一会,轻声的讲述了起来:

“在那次全国性的非典疫情期间,有一对中年夫妇走进了青岛红十字会,他们为这次疫情中受难的人们捐献了四万元钱。四万元的数目并不是很大,但是在如今这个社会中,能够无私地拿出自己的积蓄去帮助别人的人已经很少了。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为他们开具收款收据的时候,他们只留下了‘微尘’的名字。从此以后,红十字会就会经常的收到他们的捐款,印度洋海啸,‘微尘’捐款五万元;喀什地震,‘微尘’捐款五万元;湖南灾情,‘微尘’捐款五万元;为救助白血病儿童,‘微尘’捐款一万元。这一万元,是这一对夫妇最后的一万元了。对于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来说二十万元的捐款已经是非常大的一个数目了,而这对夫妇从始至终也没有留下过自己的名字,人们只知道他们叫做‘微尘’。青岛市民自发的组织起了寻找‘微尘’的行动。无数的人通过各种渠道向‘微尘’表达他们的敬意和祝福。有人说,‘微尘’是最值得尊重的人,他们不图名、不图利,只是在默默地做着他们认为该去做的事情。也有的人在劝阻寻找‘微尘’的人,‘微尘’既然选择了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做好事,我们就应该尊重他们的选择。从此以后,‘微尘’就成为了一个符号,一个所有人共同拥有的名字,越来越多的人在默默地加入了‘微尘’,在奉献了自己的爱心之后,都留下了‘微尘’的名字。‘微尘’成为了一个群体,一个符号,一种精神。所有默默奉献爱心的人,都是‘微尘’,所有乐于帮助他人的人,也都是‘微尘’。连那些鸡鸣狗盗之辈,也不敢亵渎‘微尘’的名声。在青岛,你可以经常看到这样的事情,过往的司机帮助抛锚的司机修理汽车,他们是‘微尘’;没有身穿环卫制服,却在马路上清扫垃圾的人,他们是‘微尘’;为外地的游客殷勤带路的人,他们也是‘微尘’。而人们却不知道,真正的‘微尘’,却从此以后销声匿迹,因为,他们已经没有能力再捐献出一分钱了。”

泪水滴落在小雨的脸上,混合了小雨的泪水一起,缓缓的流淌了下去。

小雨仰着头,伸手抹去了李斌眼角挂着的泪珠,哽咽着说道:

“他们真伟大。小俊,你认识他们对吧?我们帮帮他们好不好?”

李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嗓子暗哑的说道:

“他们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他们有自己的双手,我相信,他们一定会生活得很幸福的。他们说过:人都应该有一颗感恩的心,他们只是很平凡的人,他们做的事也很微小,就像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只想平静地做些该做的事情。”

小雨泪眼婆娑的盯着李斌的双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