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海鲜坊用餐,自然是以海鲜为主。而且香港人酷爱吃海鲜,还特意的在海鲜的前面冠以了‘生猛’两个字,以显示海鲜的新鲜。

司徒振刚请客自然不会寒酸了,原本以为只有包铨这位大佬过来,没想到包铨还请来了香港最大的大佬瞿宝瑞,司徒振刚急忙的又吩咐服务员加了几道招牌菜。

瞿宝瑞一点也不像是南方人,喜欢喝烈酒,特别是酷爱五粮液,这一点稍微熟识一些的人都知道。司徒振刚原先准备的红酒派不上用场了,全都换成了典藏三十年陈酿五粮液。

瞿宝瑞人也挺和气的,没有什么官架子,可能也是坐在一起的这些人身份不同吧。

海鲜坊的菜品造型很漂亮,让人一看就感觉到很诱人,其实细细品味起来,也许和那些路旁的食肆也没有什么区别。

香港人做海鲜讲究的是原汁原味,各种调味品下得很少。既然是原汁原味了,当然是大家做出来的味道都差不多,一道白灼虾,除了蘸料有一点区别以外,不信你还能做出两个味道来,主要也就是看菜品的造型和搭配的盘饰了。看着舒心了,心情好了,吃到嘴里自然也就更香了。

一桌人自然是以瞿宝瑞为中心,话题也扯得比较大,什么香港的经济呀、产业格局呀、新机场建设呀什么的,大家谈笑风生倒也是热闹。

瞿宝瑞的酒量甚宏,包铨也不含糊,李斌拼了命的陪了三杯,就再也不肯举杯了。反正你们两个都拿我当晚辈看待,总不能强灌晚辈喝酒吧。

包铨也有了几分酒意,哈哈笑着对李斌说道:

“贤侄,你酒量不大,气量可不能不大呀。”

李斌微微的一笑,知道包铨要把话扯上正题了。

“包叔叔责备的是,心胸如果狭窄了,成不得什么大气候,晚辈谨记了。”

包铨收起了笑意,面对着李斌说道:

“你和犬子之前有过一些误会,我看此事就此不提,你看可好?”

李斌心里不悦,事情的起因在于你的儿子包万星,虽然自己动手打了他,可是总该有个因果吧?难道你连张嘴道个歉都那么为难吗?你把瞿宝瑞请来是想向我显示你的能量吗?别说瞿宝瑞马上就要退休了,就算是他依然在位,我李斌又畏惧过谁?

瞿宝瑞也止住了与司徒振刚的话头,不明所以的左右看了看,本以为包铨叫自己过来就是随意的吃顿饭而已,虽然也提到了有赵文阁的女儿女婿等人参加,可是却没有提到这个由头,怎么他们两家之间还有些误会?那包铨也不向自己说明,就把自己拉来是什么意思?用我挡箭?

瞿宝瑞也不悦了,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李斌沉口说道:

“包总,今天怎么没有见到贵公子呀?”

既然要谈这件事情,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双方的当事人都应该在场才是,不是要一定分出个谁是谁非来,这是最起码的规矩。

随着李斌对包铨称呼的改变,宴席上的气氛也诡异了起来。

包铨也许是有了几分酒意了,也许是根本就没有拿李斌当回事儿,混不在意的答道:

“他今天有个朋友开PARTY走不开,年轻人就是贪玩,呵呵。”

李斌呵呵的笑了,这个借口未免有点太勉强了。自己心里对包铨的评价直接就下降了几个档次,面前的这位包总真是不知道这些年怎么在商场上走过来的,如此倨傲,还不知进退,可能一直也就是生活在包老爷子的余荫之下吧,如果包老爷子过世之后,可能这个所谓的巨无霸用不了几年就会没落了。

李斌已经没有再和包铨谈下去的兴趣,他端起了酒杯,冲着瞿宝瑞说道:

“瞿伯伯,敬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