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后,生死界边缘,各色营帐连绵百万里,一队队蛮军持棒背弓,穿插巡逻。这是南部联军,足足六百万!

恢弘大气的中军大帐内,尚官夜风刚刚遣散众将,面对空荡荡的帐内,他陷入了苦思。

按理说,今日是六百万大军齐结的一天,算是高兴事,可尚官夜风却高兴不起来,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太配合了,这些领军者对我提出的战法竟无一反对!”尚官夜风眉头皱死,喃喃自语。

他相信自己在南部的威望大,但还没有到能盖一下一切‘杂音’的程度。就是蛮主尚官听风也不见的有那等威望,更遑论他了。

“这些领军者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他们就不怕失败吗?”尚官夜风揉揉太阳穴,度几番步后,抬头呢喃,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了。

这是尚官夜风第一次感觉到大军如臂挥使,所有领军大将唯命是从,但怪也就怪在这里了。

“来人,通知各监军,严密监视各自负责的军队,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来报!”

思索半晌,以无奈告终,他尚官夜风还不是所有领军者腹中的蛔虫,只能命令‘自己人’严密盯着一切动向了。

“哼!希望你们都老老实实的,如若不然,我尚官夜风可要杀鸡儆猴了!”

中军大帐内肃杀瞬起,冷了所有物件,尚官夜风也是傲人,凭借身后的尚官城,他不相信这些领军者敢搞出多大的动作。

“唳!!”不说在生死界边缘驻扎的六百万大军,只见同在生死界,距南部联军不足十万里的一块疆域上,万禽横空而过,血索天帘好不壮观。锁钩之下则是数不尽的兽潮。

“吼!!哞....”这时,数十尊兽王齐齐咆哮,兽潮的速度得以控制,渐渐停止。而天上的血色天帘也不在移动,万禽盘旋当空,遮天掩地。

“全军停留半个时辰,进食饮水,战俘军不得离开兽潮!”皇甫成骨率五百执法军踏空而过,威严倍浓的声音化作闷雷,清晰的炸响在每名军士耳中。

“遵令!”应喝由自天上地下。经过一月磨合,新来的一百五十万战俘也懂了规矩,想要吃肉,那就乖乖听话。

而战俘军的数量也多的恐怖。在兽海中央,人头攒动,炊烟升起,一名名战俘军挑肥拣瘦,熟练的将兽潮中凶兽拉来宰杀,以做果腹。

放眼望去。战俘军约莫三百万之众,除去在战场中逃离的部分败军,原本的千万联军已被乌欲与尚官夜风对半‘瓜分’。

而这些战俘军对自身处境也颇为满意,因为自从当了战俘军。兽潮禽海便不再那么可怕了,既可以当肉盾,还能当做移动肉库,每逢打了胜战。宝血宝肉那更是管够。

比起在联军内终日惶惶不安,这里算的上是天堂。只要你懂规矩,守规矩。说不定还能得个一官半职,掌千人队不在话下。

而且数日前,他们各自的领军者都似转了性子般,整日里不再唉声叹气,而是与五大统领巡视战俘大军,所过之处必会叮嘱每名俘军,今后要全力配合铁鹰军的每次战争!

所以,这三百万俘军此刻算是上下同心,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他们开始接受铁鹰军传下的军阵训练,以及各项往日难以做到的严令。

是的,这几日,他们不是在战斗,而是在跟着铁鹰军‘漫无目的’的训练。有时候连他们自己都蒙圈,我们这还算是俘虏吗?

总而言之,铁鹰军仍旧高高在上,每日喝哈传荡万里。而战俘军则一日比一日配合,常久下来,已经没有因不守军规,而被执法军拉去喂凶兽的事例了。

“赳赳铁鹰,翱战天地,啼鸣不绝,战血不息……军歌传来,三百万战俘军皆仰首望天,他们知道,这是铁鹰军进食之前的习惯。

九万铁鹰军在战俘军眼里,就是一帮大爷。因为铁鹰军只要战斗,厮杀,然后享受胜利的荣耀。而生火做饭这等下贱事,则是他们战俘军的活计了。

铁鹰军进食之前唱军歌是原先没有的习惯,但现在却有了,三百万战俘都知道,这是那帮大爷在催促他们。

“看什么看,赶紧烤兽,昨日西门将军来话了,说咱们烤的肉有点咸.....”

数名领军者摇身一变,成了火头军的监军,此刻拿着皮鞭高声呼喝,提醒一众战俘。

“唳!”高空十万丈,铁鹰随意盘旋,而鹰背堡门外则是三大副将。

“怪了,大将军在接待谁呢?这么久都不唤我们进去。”一身戎甲的强子发出疑问,他们三人已在门外等了一炷香时间了,按照往常,乌欲应该早早将他们迎进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