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三大副将归位,九万铁鹰军歇息了片刻后,再度出发,携半月来磨砺出的杀性,带横空血帘,直奔返祖峡谷!

“赳赳铁鹰,翱战天地,啼声不绝,战血不息!战战战……军歌响起,半月血杀,九万铁鹰军就似一头翱翔的雄鹰,他们彻底融为一体,诞出了军魂,睥睨兽王界千万里,兽王辟易,无兽敢挡!

“哗哗...”千万玉索就似千万道血流,随着万禽齐出,渐渐模糊于天际。

返祖峡谷外,第一批蛮军已到,最初的五十万此刻已身死五万,皆是一路来,见识了兽潮禽海的可怕,为了突围,不得不留下一批精兵悍将断尾,否则兽潮将无尽涌来!

而到了此处,这四十五万蛮军更胆寒了,起初的嗷嗷战意已消磨殆尽,就是没见过赫赫凶名的返祖峡谷,也听说过啊!

现在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这明明是深渊啊,万丈谷呢?

“此为左三界门户,南部势力若越此界者,必杀不赦!”

赢的声音如同天雷,其内威压之浓,碎人肝肠,这句警告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五名领军大将面面相觑,谁都不说话,四十五万蛮军亦沉默不语,气氛压抑的有些吓人。

他们这是来到了什么样一个禁地,兽潮禽海也就罢了,眼前这看不到尽头的深渊,是人为的吗?

五名大将很不愿相信这是人为,但从高空眺望,足有四百张之巨的脚掌映入眼帘,那声声炸雷响彻耳旁,这是人为,而且是一人所为!

“四百丈脚掌,这是六变强者的一击吗?”五名领军者中有人不禁痴问。他们震撼了,要与六变强者作对?

“是哪个混蛋说,秦皇只是个小娃,只是个幸运娃的,我发誓,这次回去必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亦有领军者气急败坏,怨天尤人,心中悔意大生,恨不得下令全军掉头。回撤城池。但前几日他们刚接到消息,尚官城的令使来了,负责监军!

退无可退,退便是死,可进?听着赢声声警告,他们实在是没底气啊。

“哎,继续前行吧,别忘了,城池内还有大家的家儿老小。盼望不要遇到传说中的狂徒。”剩余几名领军人物摇头叹气,别无他选。

“全军前行!”五名领军者在无奈中发号施令,无视赢的警告,继续深入。只是这速度就有点不堪入目,就似上刑场一般。

而四十五万大军亦是有气无力,垂耷着脑袋,不愿但没办法。

这样一支气势全无的联军。却与人数虽少,但人人悍勇的铁鹰军逐渐接近,结果可想而知。

五日眨眼而过。龟速前行的联军迎来了他们的监军,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位年轻的尚官使者当即发火,催促联军全速前行,寻铁鹰军一战,自我气势足到了极点!

“唳!”然而还未等五大领军者反驳出个结果,天际出现血色天帘,声声啼鸣撕人耳膜,铁鹰军到了!

“赳赳铁鹰,翱战天地.....”

带血的军歌传进四十五万蛮军耳中,虽弱,但字里行间中的杀伐之气令一名名蛮军顿时心若死灰,这怎么打?能打吗?

“来的正好,五大领将,率领你们各城蛮军一举击杀了这区区九万人,本监军就不信,五十万人还干不翻他们了!”

这位监军火急火燎的下令,神色间喜色,傲慢,自大等等色彩皆有,看的五大领将一阵肉疼。站着说话不腰疼,有种你自己上啊!

“遵令!”但家儿老小的性命捏在人家手中,岂能不遵?

“大军前行,不惜一死!”五名领军大将不情不愿的下令,随即默契的将监军护在中心。

此举不是为了保护监军,而是怕这厮临阵吓破苦胆,拔腿逃亡。他要是逃了,大军真的是没一点儿士气可言了。

“轰隆隆...”尘土飞扬,联军或步行,或骑乘凶兽猛禽,向铁鹰军飞速接近,虽然内心认定必输,必被俘虏,可就是俘虏之后,也想要点好的待遇。

而这个待遇则看他们的战力了,若都是一些没力气的软骨头,就算做了俘虏,也是任人宰杀。

“杀啊...!”这名年轻的监军就似吃了春药,比任何人都要亢奋,他赤红着面孔,立足于兽首之上,怒音传荡千里!

‘尚官部显然是出动了太多嫡系,所以这等智残也被鱼目混珠派了出来,实力倒着实不弱,但这人情世故,以及审时度势,简直连出现了返祖征兆的兽禽都不如!’

五名领军大将听着‘聒噪’的监军大呼,随后五双眼睛对视一番,内心不约而同的想道。

“哗哗...”离的近了,便能看到千万血索横跨天地,那股先前并不明显的血腥味,以及漫天杀机也能清晰的感应到了!

“嘶...!”相隔二百里,联军这方冷气连连,速度一慢再慢,四十五万蛮军只感双腿如同灌了铅,沉重无比。

“谁若不冲,本监军事后定问连坐之罪!!”少年监军感受着联军速度放慢,怒的大叫,完全不顾五名领军的劝阻。

“将军,不能这样说啊,否则全军哗变,一发不可收拾啊!!”

“哼!不可收拾?就是再来一百发,我也能收拾的了,冲!冲!谁不冲事后流放全家!”

监军的怒斥之言拉近了百里距离,同时也令五大将闭嘴,更令四十五万蛮军心寒心冷,速度虽提起来了,但那是为了家儿老小。

“唳!!”牵一发而动全身,此话当真不假,高空的铁鹰啼鸣一声,将这年轻领军的话丝毫不差的递送到乌欲耳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