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七月初二了,星期天,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有着什么具体的说法,天气热得好像走遍全世界都找不到一点凉快的地方了,按照原定的计划我们是回了老家一趟,不知是近来母亲的身体不大好,无暇顾及其他的缘故还是她终是年纪大了,记忆力开始衰退了,很奇怪地,她竟然没有问起索欣的事,也或者是见惯了在我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一个个都终究是过客,也或者说是终究不是她的孩子,至多不过是我换了个玩伴而已吧?别人的来去其实对于她来说,还真的无所谓。

听说前面的邻居是去了市区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花了好几万呢,不知道母亲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但是她很快又说了,如果是再在家挂水挂不好的气管炎也要我陪同她去市区看,我当然是责无旁贷,我不知道人除了要挣钱,还得保命,而母亲在家已是花了好几千了,基本上都是在村里大队部的小药房里看的。

东面的邻居听说也是腿被什么车碰了在医院里呆了一段时间,其它的事情也就不甚了了了,他家的人倒是见到了,但对于此事谁也不好先开口多问什么,不过我看到他本人时,倒是精神不错的样子,只是人似乎胖了好多,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到的缘故。

而西面的邻居听说是刚从遥远的黑龙江而来,是与本家的一个哥去看望她家的可能病得很重的大姑姐,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专程赶过去的,而她自己似乎身体也不是很好的样子吧?而后面的邻居还是个小伙子听说是感冒了也在药房里挂针,小时候对于那个庄上的小药房有种很是敬畏的感觉,现在则是以为那里至多不过是图财害命的地方了,我不能说医生的医术有多不高明,就我本身而言,对于医术方面也是皮毛不沾,也许是因为我自己还没到“多事之秋”的时候,所以还未练就久病成医的本事,但单凭对县医院里隔三差五地有人在医院门前拉白幅的情景,知道那里虽然仪器众多也是事故多多的地方。就你有的人说的似的,原是去治病,结果是治死了,你说这是治好了还是治死了一样,让人不好下判断。

天气再热,但也总是挡不住一部人的热情的,钟晓菲问我们游泳学到什么程度了,我说,“也就能游到你站的地方吧?”其时她正站在我们的楼下等艾瑶,太阳没打西边出,却还是从西边落,此时正是今晚时分。

安芬还小声嘀咕着,“这钟晓菲是不是把时差搞颠倒了,居然找起艾瑶姐了,是不是没安什么好心啊?”

我小声斥责她,“当心隔墙有耳。”

安芬却无所谓地,“呵,不做亏心事,怎怕鬼敲门!”

“哦,其实要是真的发洪水了,折腾那几下还不如直接淹死算了。”钟晓菲却一脸懵懂地,“你们在谈论什么呀,就不能大点声啊?”

安芬,“想听啊,那是得付钱的。”

钟晓菲,“我看芮姐也没交钱,你不还是讲给她听了?”

安芬这回倒是声音极大地响起了,“听说过这句话没?那就是有钱难买我愿意。”

我接过钟晓菲的话头,“你别管她,逗你玩的呢,你不是问游泳的事吗?能折腾那几下撑个十分八分钟的人说不定就会有生还的可能呢。”

钟晓菲,“那你还是祈祷有奇迹发生吧!”

安芬,“这叫有备无患,懂不懂啊你?”

我见钟晓菲很是诡秘地笑了一下,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便想,我们至今才学还不是因为没人教,而教的问题只要是花钱还有不会的道理吗?还不最终应该归结于钱的问题?而钱的问题在钟晓菲这里却一切都不成问题呢。我怎么就一下没想到呢,她怎么可能不会游泳呢?可是一切推理在理的事情也不都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