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管舒畅愿意不愿意,总归是要给个说法的,既然他不想开口,那就由我来说好了。可是我又该怎么说?才能让他身边的人不生疑还得让舒畅也不觉难堪?那么我的理由是一定要有说服力且绝不道破,否则可能就触及了舒畅不愿承认的事实,我不是怕他会有什么过激的反应,而是知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后果不过是自找难堪。

“哦,我与他可是高中、大学的同学好几年呢,经常会几个人聚在一起吃饭,所以比一般人熟悉而已。”又生怕他身边的人对这个答案不满意,便又补充了一句,“现在我的孩子也喜欢与他玩呢。”

“是吗?”那个人端着杯子笑望着面部已松弛下来的舒畅,“那这又怎么不好说的呢?到底还是单身,脸皮薄吧?”

舒畅握杯子的手松了开来,“同学之间还是不要开玩笑的好。”

“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嘛。”那人与舒畅碰了一下杯子,在把杯子碰到嘴唇边上时,又好事地,“要不,哪日兄弟我让你嫂子给你介绍一个怎么样啊?”

似乎是与此同时,艾瑶同我一样都紧张地盯着舒畅,他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劳烦老兄了,可能缘分还没到吧。”舒畅低头把酒兀自撮了一小口,又指着一道红辣椒爆的鱼,“尝尝这个,味道非常好。”

卜瑾一直在忙着与他身边的两人不停地争论着关于客运市场未来的走向,钟晓菲也不时地插上一两句,似乎她对什么都无所不通似的,不过我们都好像是个外行人,只是听听而已,也像隔着玻璃在看戏一样,我只注意到卜瑾似乎也在吃那道鱼的时候夹了一筷子给艾瑶,也算是艾瑶在这张桌上的与众不同了,而钟晓菲则是始终对卜瑾是热情有加的,倒是一会让卜瑾吃这个,一会又让她吃那个的,还会把水果扒好了放在他面前。不过她还有一点不同于他人的是她也是对那市区来的几个人同样地热情周到,不过是客气中的客气,而对卜瑾的眼神则是充满了崇拜与欣赏。

郁沛则是在边听卜瑾他们讲话边与艾瑶故意拉话,不过多是讲的以前的事情,我也插不上。

郁沛,“姐,你还记得你班那时有个女同学两节课才去一遍厕所也被老师找谈过话的事吗?”

艾瑶努力地想想,还是一头雾水,“什么时候的事啊?”

“你初三的时候啊,那女同学就是你同桌啊。”郁沛一脸真诚地看着艾瑶,“想起来没?”

艾瑶,“哦,只是你怎么知道的啊?”

郁沛,“我啊,那时正在老师的办公室呢,恰好就听到了。”

艾瑶,“你不上课的吗?怎么会有空在我们老师的办公室。”

郁沛摸摸头,可能觉得如今一切也不必掩饰了,“你记不记得那时你身边出现了一点小麻烦?”

艾瑶又努力地想,“什么麻烦啊?我只记得有个男同学很讨厌,老是叠个纸飞机趁下课或是上自习的时候向我头上扔。”

郁沛,“其实还有其他的人其他的麻烦是你不知道的。”

艾瑶,“别说得太可怕了,哪有那么多啊?”

郁沛,“真的有,不过有的被我扑灭在萌芽状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