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再怎么拖延时间,该来的还是来了,当我与安芬磨磨蹭蹭地出门时,舒畅已是盯在门口了,待我们走近时,我看到舒畅的眼睛里似乎还在冒着火,在让我与安芬上他的车时,迫不及待地把串串抱了起来,然后打开车门把串串放在了后座的中间位置。

然后就见舒畅上车后向着市区的方向急弛而去,安芬问,“你这是要去哪呢?我还有事要回去呢。”

舒畅,“一会你就知道了,不耽误你多少时间。”

我说,“这么晚了去市里,串串晚上不能睡得太晚,她明天还要上学呢。”

舒畅从反光镜里望了眼串串,“放心,不耽误,我可以单独送她过去。”

我急了,“这样不合适吧?”

舒畅,“还有什么不合适的,有什么事呆会再说吧。”

我与安芬便不好再多说什么,在默默中只好紧紧搂住身边正在打瞌睡的串串,而舒畅也不顾超速,我只觉窗外的风景如一帧一帧模糊不清的图片快速地在眼前闪过,不由得让我有种很是心慌的感觉,如果没有安芬在,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我只好向安芬投去感激的一瞥。安芬伸手握紧了我的手,示意我尽管放心,意思是有她呢。反正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我还不至于怕到要跳车落荒而逃的境地。

可是我还得觉得我的一只手心里要握出汗了,还在想接下来舒畅会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呢?是风和日丽还是一翻狂风暴雨,毕竟是要到了他的地盘到了他作主的时候了。

至多也就半小时的功夫,太阳还好好地挂在西边迟迟不肯坠落,不知是不是也在期待着这场好戏,我们在舒畅默不作声的带领下随他进了一栋新楼的电梯间,然后在18楼走出电梯,再向右拐,看着他掏出钥匙打开门,我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进门,他回头喊道,“右手边架子上有拖鞋,都换上吧。”

我与安芬对望了一眼,奇怪的是还有孩子的,且只有小女孩的,而两双女凉拖也是有些让人奇怪的,只是这些在现在都不是问题,我还在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在串串换好拖鞋后,舒畅直接走过来再次抱起了她,走到冰箱处给她拿了一瓶酸奶,我望着这一百多平方的豪华装修,有点忐忑不安地都不敢让屁股去碰那软绵绵的沙发,不知那沙发是否也是几万几万的,是否也是红木材料的。

舒畅回过头,“都坐啊。”

安芬也有些局促不安地像在等待着审判似的,又故意要把气氛搞得活跃点,“我还以为要请我们吃饭的呢。”

“吃饭的事等会再说。”舒畅看着手里拿着酸奶,正在他的房里东张西望的串串,“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拿眼瞟向安芬,安芬明白我在向她求救,安芬便清清嗓子,“嗯,其实这还用说吗?你不是都明白了吗?”

舒畅拿一个指头向串串指了指,“你的意思是她是我的女儿?”

安芬肯定地,“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