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回事,电脑竟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连续两次重启了,本来一直觉得很好使的电脑怕是又要出什么故障了吧?而它除了能打字,或是看电视时屏幕显得大点,其他的事我都是在手机上操作的,有些APP客户端远比它来得方便,但对于一个我这样要赶稿的人没有电脑还是万万不行的。

而按手机上各式数字或字母键时,我总觉我的手指是太粗了,总要不小心碰到边上的数字键或是字母键的,可是干活的时候我却又觉手指是太细了,而缺少力道,特别是在把大而厚的衣服从盆里拎出来拧水的时候,手在上面觉得对那些挤在衣服里的水是毫无震慑力的,而我看着它们也是常常的无能为力,也常常只是拼命地把它们提上岸搭在洗脸池上让它们的身体悬空,而里面的水再怎么顽强最终也不得不做自由落体运动,也有一部分在日照下自己蒸发掉。

再无能为力的事情,有时也不是做不了,只是谁都无法与时间抗衡,时间是把温柔的刀,总在不知不觉间解体着世间的万物,灵魂、肉体一样都跑不掉。而其它的东西则还有雨、风、雷、冰雹在帮忙。

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舒畅还在问我,“你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我吗?”

我说,“你怎么会这样想?”

他说,“看你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不是一两次了。”

我问,“你想知道吗?”

他说,“当然想了,我又不瞎子,你这样吊我胃口,我则更想知道了。”

我说,“你会知道的,会有人告诉你的。”

他说,“什么事这么神秘啊,还要别人告诉我,你自己直接对我说了岂不更好?”

我说,“就现在吗?”

他说,“现在还有什么不妥吗?”

我说,“那倒没有,只是好像还不是时候。”

他说,“那你说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我说,“时候到了自然就是时候。”

他说,“让我猜一猜,不会是——”

我说,“不会是什么?”

他便笑嘻嘻地,“不会是你想向我表白,又不好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