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阴深得厉害,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奏,一如我的心也有些战战兢兢的了,可是我为什么要如此心虚,先错又不在我,而且我早已是表明了态度的,可是我还是觉得会有一场随时会隐而不发的战争在等待着我,可是我唯一的选择也还是只有不动声色。

这种情况下,我与舒畅还是少联系为妙吧,我想了想也暗自庆幸,最近这段时间他对我的态度忽然就冷淡了下来,可是谁又能说这不是好事呢?凡事有得必有弊,我无法揣摩得出对方的心思,但还是想走一步看一步喽,这看来也是此时最好的选择。

安芬突然说是坏事了,一副惊惶失措的样子,我问怎么了,她说是钟晓菲要来参观咱们的住处,我问她怎么想起来的,安芬的手一摊,“我也想知道啊。”

我转念一想,“你说她这是要体验生活,所以要深入生活啊,还是那句话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这是要选择从身边人下手啊?”

安芬把手支在下巴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我估计她这是要各个击破,准备最后一举拿下。”

然后我与安芬异口同声地大叫,“迂回战术!”

看来钟晓菲还是坐不住要出招了,只是估计要开始软化我与安芬了,女人的心说是海底针,其实也是更容易随风飘摇的,特别是在糖衣炮弹的攻击下。因为我看到钟晓菲已是提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大礼包出现在门口了,方向直指我们的住处,而这次的钟晓菲则打扮得跟个福娃似的,穿得一身喜气,特别是衬着她那胖呼呼的脸蛋,没人请她做福娃的形象代言人可以说是要么没有眼光要么就是还没有发现她,不过也有一种可能就是她不愿意,不过我还是认为这种情况出现在她身上的几率几乎为零,不然以她的性格除了钱不吹,她早大肆吹嘘开了,为此我还与安芬私下讨论过,之所以她对她多金的老爹避而不谈,大概是觉得那些钱确实不是她本人挣的,但她却可以随意花,所以在这方面,她是只需要做并不用说的,倘若说出来则显得她太轻俘,或是她会以为这会掩盖了她其他方面的才华,也或者太多的人会拿这件事说事,把她贬得一无是处。

“怎么不欢迎啊?”钟晓菲笑吟吟地站在我俩面前,然后把礼物递向我,“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她大概也是觉得在我与安芬之间相对来说还是我比较友善一点吧?或是我伪装得足够好?我没有马上接,但也不好把她拒之门外,正在我与她客气着让她进屋再说时,安芬一下站在了门口堵住了她,“那我的呢?”

“什么?”钟晓菲楞了一下神,好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不过毕竟她可是见过世面的,“你是在讨礼物的吗?”

安芬反唇相讥,“除了这糖衣炮弹,你还有什么招啊?”

钟晓菲调皮地一笑,向身后打了个响指,那车上见过的奶油小生立马提着个更大的礼包出现在她面前,惊得安芬的嘴都合不上了,“这,这,这,他不是早在杭州站前的那个站上就下车了吗?”

“别傻了。”钟晓菲莞尔一笑继而挑着眉毛道,“车那么多,你以为只有你们家一辆啊,傻瓜。”

安芬就堵着门不让她进,“谁是傻瓜啊,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我就拉拉安芬,“人家远道而来,怎么说都是客人,你就别为难她了。”

钟晓菲得了这话,“芮姐,我告诉你,给你的神盒虽比她的小,但比她的精致,价钱也高。”

安芬这时就大叫,“你果然是没安好心。”

钟晓菲,“谁让你得理不饶人,这不就针对你这类人设计的吗?不然商家何以要浪费那么多的纸盒啊?”